唤来青萝，吩咐：“你去厨房找刘姑姑商量午膳，多做些江南吃不到的北方美食给沈姑娘品尝。”
“东家不必费心，女不挑嘴。”
沈瑾神情平淡，失了刚才的亲近之态。
青萝偷偷斜睇一眼，对沈瑾的轻蔑表露无遗。
栗海棠推推青萝，：“快去吧。我有事与沈姑娘商量，你让人在门外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
“是。”
青萝端走一锅冷的桂花粥，刻意大声唤护卫来守门。护卫也颇为配合的大声回话，粗嘎嗓音浑厚有力。
栗海棠失笑，歉意道：“沈姑娘多见谅，跟在我身边的人一向散漫惯了。”
“东家仁厚，善待身边的仆婢，女深感尊敬。只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尤其出门在外更该严守本分、行举有度。如今东家的身份尊贵，岂容得他们放肆撒野？万一传扬出去，恐有损东家的威名啊。”
沈瑾柔声温语，话间隐隐一丝嘲讽海棠的身份不明不白。
栗海棠莞尔，笑：“沈姑娘的极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确实容不得放肆撒野之人。既然沈姑娘知道，就乖乖的磕头认罪吧。”
“东家此话何意？女犯了何罪需向你磕头？”
沈瑾羞恼而起，俯视安于罗汉床上的海棠。
栗海棠不愠不急，淡然：“下无白食的美味，沈家想借我之手覆灭苏家，总需付出些什么才好。大家都是生意人，沈姑娘不会以为我是施恩不计报酬的大善人吧？”
“东家想要什么？”
沈瑾柳眉轻拧，轻蔑地俯视躺在床上恣意闲适的海棠。
“好好，我要的不多。”
笑弯弯的杏眼忽然变得凌厉且专注，栗海棠严肃道：“江南四大商族在淮河以北的所有生意，尽归谷宅所樱至于苏家和苏家的生意就凭本事来抢吧，只需你们有胆量在下第一大商的虎口下夺食。”
沈瑾恍然明白诸葛弈为何嘲讽她不配代表沈家来拜访谷宅东家，因为她绕了大弯子想隐藏沈家的谋算，终究被人一眼识破。
“东家狮子大开口，不怕得罪江南四大商族吗？逼急我们群起而攻之，谷宅在江南的商脉亦会断了。”
“沈姑娘别急着威胁我。”
栗海棠咬牙忍痛慢慢坐起，微微仰头，轻声：“不论谷宅换多少东家，下商脉永会掌控在谷宅的手里。我若有一丝闪失，你猜江南还有四大商族吗？”
沈瑾惊骇，连连后退数步。不可否认，她害怕了。正如海棠所，江南可以没有四大商族，而下的商道缺不得谷宅。
“东家，可否再商量商量。”
“可！但不是现在。”
栗海棠重新躺好，望着屋顶的彩绘横梁，：“请问沈姑娘，苏家与下第一大商之间是什么关系？”
沈瑾忌惮地回首看了一眼东屋的门，又透过雕花窗子观察外面的院子。确定无人窥视探听，才压低声：“苏家之祖与下第一大商之祖是世交。”
“就这个？”
栗海棠瞠目结舌，这才是大的误会呢。明明与苏家世交的人是阿伯，谣言传到江南四大商族的耳朵就变成她的师父了。
沈瑾惊愕，难道这消息不够震惊吗？不足以畏惧苏家吗？
第1195章 天下无白食的美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