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之阿姊。”
荆钺突然叫住汇一，汇一回头，却见他有些扭捏，他局促地拽着衣角，汇一疑惑，“怎么了吗？”
“阿姊的郎婿是袁善见袁公子吗？”荆钺的声音有些低沉，却带着少年特有的感觉，干净而清澈，可他说话却带着点迟疑。
“是啊。”汇一弯了眉眼，“姑母没告诉你吗？”
“阿母告诉我了，是袁家善见公子。”荆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汇一，“是那个被称为白鹿山才子的袁公子吗？”
“是。”汇一仿佛明白了荆钺的心思，“你很喜欢他？还是钦佩或向往？”
荆钺被戳中心思，一下红了耳尖，“阿姊也很优秀吧，才会和这样的才子定亲。”
“子坤，这话你可不要在阿兄们面前说起。”汇一回过头看着荆钺，她收敛了笑意，“先前你还小，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我被退亲的事？”
“我阿母就是从那时一病不起的，而定亲不久又退我亲事的就是如今你说的这位白鹿山才子，在退亲前，我从未见过袁慎。”
“子坤，你可以敬仰他，可以羡慕他的学识，却最好不要在我父兄面前说起，他们会气愤。”
“我同你说这些，也不是要你为我感到什么，也不是要你打消对袁慎的钦佩，只是想让你知晓，以免阿兄说了什么惹得你不愉，兄弟姊妹之间还是要和睦的。”
荆钺的手紧紧攥着衣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提的这件事对蔡家而言，并算不得好事，但眼前的阿姊却依旧温温柔柔，她面上虽没了笑，眼里却依旧是淡然的样子，好似并不介意。
“锦之阿姊，对不住，我…”
汇一说到这些，荆钺也隐隐记起一点，不过那时他并不太懂，只知道舅母病重，舅父一家都要搬去都城，平日里和自己亲近的两位兄长也都要跟着去，还有一个不太活跃总喜欢读书的阿姊。
阿母总说，阿姊是个可怜的姑娘，他那时也这样认为，可他想的却是，锦之阿姊什么也不玩，只读书多无趣，他认为那便是阿母说的可怜，如今想来，他当时还是太年幼，有些可笑了，幸而无人知晓他的心思。
“好端端的，怎么还说起对不住了。”汇一倏地笑出声来，她转过身，边走边道，“我经历的种种，都不是你造成的，也与你无甚干系，你不要同我致歉。”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若同我这般说，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更何况，我如今依旧是同袁慎结亲，只是阿兄心里还是觉得我受过委屈，所以不愿意听人讲他好话，而你好像很喜欢袁慎，我怕你们起了冲突罢了。”
荆钺听得云里雾里，其中关联他思索不清，只疑惑地询问，“锦之阿姊，为何陛下会为你们允婚？阿姊你可讨厌袁公子？”
“阿姊不讨厌袁慎，每个人都有做选择的能力，也都有被选择的可能，可若是逃不脱别人的选择，便只有被动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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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钦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