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经过了多久,那兵士终于拿来了一只雕工精细的白玉碗。
陈文茵不等他将碗放好,已经一把夺了过来,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这只碗晶莹剔透,是整块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中无一丝杂色,整只碗看来温润安和,入手时感觉滑腻柔嫩,果然是价值连城的好玉。
再看碗外侧的雕刻,那是一只盘旋升腾的五爪金龙,用金粉勾线,朱砂点睛。
陈文茵勾起嘴角一笑:“这倒是个好东西,来,把酒给我满上!”
那人赶紧端起酒壶,又仔细辨认了一下里面的确是汾酒,这才给倒了进去。
待酒满上,陈文茵举着玉碗笑道:“看看,这酒中光泽如此美妙,这才算是喝酒啊。”
这才算是喝酒,那我们平时算什么?那两个兵士心里怨气不少,可他们也只能逆来顺受了。
说起来这女孩不是他们大辽的俘虏吗?怎么现在倒大有反客为主的意思,让她在这里作威作福?
刚刚那兵士去找了慧启国师,问他关于这白玉碗的事情。
营中有一只白玉碗,这个很多人都知道,但这只碗的主人身份之高贵,更是营中人尽皆知的事情。
却没想到慧启听了他的言语,思忖了一阵子,居然就真的去讨来了这只白玉碗。
他拿着这只白玉碗的手不禁颤抖起来,这么贵重的东西若是在他手里出了差池,那可是万死莫赎啊。
此时陈文茵举着玉碗一口口喝着汾酒,不时开心地笑出声来,他也稍微放心了。
想想之前那只翠玉碗被陈文茵随手打碎,他是真害怕这只白玉碗也步上前辈的后尘。
陈文茵这回老实多了,只大口喝酒,开心吃葡萄,其余的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
那二人以为陈文茵真的只是个任性的小姑娘,满足了她的要求也就好了。
可陈文茵这边喝着酒,脑子也没闲着,她不断思考着现在的形势:为什么自己被抓住后是被关在仓库,而不是监牢?如果慧启想表现出他那假惺惺的善意,也该给自己一个好一些的营帐,可怎么就没头没脑把自己禁锢在这么一个小仓库里。
又是何人拥有这个五爪金龙的白玉碗?能用五爪金龙的只有皇帝,即便是御赐之物,也绝不可能是这样的级别,难道……
陈文茵不断思考着,眼见得一壶酒都要喝完了,她也渐渐有了些眉目。
不管是不是皇帝,军营里一定有个大人物坐镇,而慧启并不想让那个大人物知道自己被抓了,所以既没有把自己关进牢房,也没有将自己请进大帐。
慧启的目的应该很简单,就是想用自己牵制住母亲。任谁抓住自己,应该也都是这样的处理方式。
可慧启不让那个大人物知道自己的存在,就说明那个大人物不会如此利用自己。
那他会怎样呢?立刻杀了自己,还是直接放了自己?
而且这个人物显然比慧启更有话语权,是慧启不想正面抗衡的对象。
如此一来就有
第一百一十章:气焰嚣张欺北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