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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晋哀帝登基[1/2页]

东晋五胡风云录 千户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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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一起从座中转身,叩首道:“臣等定不负太后重托,尽心尽力佐新君继位!”
      “好了,你们退下吧。”帷幔后,传出的声音较之前面有些衰弱,仿佛是褚太后强撑着精神完成一件使命后,如释重负。
      “臣等告退,太后保重凤体!”四个人再次叩首道。
      慢慢站起身来,四个人一起向外退去。
      忽有宦官在太极殿门口喊道:“兖州别驾褚歆觐见!”
      田孜在后面回应道:“宣!”
      只见太极殿门口走进来一个巨大的身影,阳光照在他背后,一道圆滚滚黑影倒映在汉白玉地面上,拉的老长老长。
      陈谦抬头一看,正是褚歆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看见几个人,都是朝廷大佬级别人物,第一次看见陈谦跟这些人一起颇有些不适应,都是一般的气度雍容,褚歆一时有些惊愕。
      反应过来后,忙不迭地躬身施礼,点头哈腰道:“参见会稽王殿下、参见武陵王殿下,参见征西大将军,参见特进……”
      几个人淡淡地点了点头,并未理睬他,继续向前走去。
      只有陈谦站住脚,含笑轻声道:“快去吧,幼安,太后等着呢。”
      这时只听田孜又在后面喊道:“广陵公也请留一下。”
      前面三人一怔,停住了脚步,满腹狐疑地转身向后看去。
      桓温紫目一闪,攒眉诧异道:“此是何意?同为顾命大臣,为何只召陈谦?”
      司马昱微笑道:“大将军不必多虑,褚歆乃陈谦属官嘛,可能是太后有话询问兖州之事。”
      说罢和司马??扬长而去,桓温只得跟在后面悻悻地出了太极殿。
      随着褚歆回到太极殿上,二人拜见完,分别落座。
      褚歆躬身泣声道:“太后,臣弟远在谯郡,听闻陛下噩耗,惶惶度日,不胜担忧。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还乞太后为我大晋江山社稷,保重凤体啊。”
      只听帷幔后,传来了褚太后的抽泣,略带有鼻音的声音传了出来,“嗯,幼安,你在谯郡也已三载,可曾适应吗?”
      “回太后,臣弟在谯郡开办学府,考核选拔人才,并为特进起草一些公文,处理日常琐屑,甚是得手,请太后放心。”褚歆一脸凝重道。
      “幼安兄学富五车,德才兼备,在兖州声绩远彰,桃李遍布,实为微臣的左膀右臂。”陈谦补充道。
      “哦,如此甚好,甚好。”帷幔后,褚太后颤声道。
      令陈谦心痛不已,刚才面对几个大臣,她是在强忍着,现在见到了家人,才显出本色。
      “臣弟还上了城头,亲手斩杀了鲜卑白虏呢。”褚歆洋洋得意地道。
      “啊……”褚太后发出了一声惊呼道:“你手无缚鸡之力,也能杀人?”
      “就是去年六月,特进大人远征野王那次……”褚歆滔滔不绝,洋洋洒洒地将谯郡保卫战十几天讲了一遍。
      说了足足近半个时辰,口干舌燥,转头找田孜要水喝。
      田孜已经在旁急的抓耳挠腮,可算得了机会,走过来道:“褚大人,太后找广陵公有些事要垂询,您随我去侧殿用茶可好。”
      “哎?无妨,无妨,我一起听听便好,或许我还能给太后解答一二。”褚歆伸出胖乎乎的手来挥了一下,接着道:“太后啊,特进近来在谯郡研制了马桶,我看甚是方便,不如给您的崇德宫也——”
      “咳咳,褚大人,走吧走吧……”田孜只好上前搀扶褚歆起身。
      “哎哎,这不妥吧,太后和特进怎好独处一室,传出去——”
      “你不说,哪有人知晓嘛,特进是太后和先帝最为倚重大臣,如此关键时刻,必有大事吩咐,走吧,褚大人。”
      陈谦在旁哭笑不得,这个褚胖子,唉……
      看着他俩拉拉扯扯,消失在了太极殿门口。
      陈谦壮起胆子,站起身来,抬头看向丹樨之上的帷幔后。
      “你……你近前来吧……”褚蒜子低语道。
      陈谦赶忙三步两步走上去,绕过皇帝龙榻,掀开了帷幔。
      只见褚蒜子一身黑衣,腰板挺直,坐在座榻上,双眼红肿,含泪仰面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三年了,未曾见面。
      褚蒜子丰腴白嫩的鹅蛋脸上两腮微陷,一双杏仁眼像蜜桃似的肿胀起来。
      惨白的面颊上,有隐隐泪痕,凄凄楚楚,令人怜惜不已。
      陈谦愣在当场,一时语塞,支吾道:“太、太后,您,您还好吧?”
      看着陈谦,褚蒜子再也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悲伤,她一直强忍着马上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终于如断线珍珠般垂下。
      空无一人的太极殿上,她的啜泣声显得微弱而又凄凉,充满了绝望的悲哀。
      陈谦心道,司马聃是她寄予厚望的儿子,辛苦培养了十九年,期待他成为一代明君,可他却……
      唉,作为一个母亲,人间惨剧,莫过于此啊。
      陈谦心中难过,不由自主地向褚蒜子身前走了两步。
      座榻中的褚蒜子一把抱住了陈谦的腰,脸庞埋进了陈谦的腹部,放声痛哭起来。
      陈谦站着一动不敢动,任由她的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衣衫,感受着她颤抖的娇躯和盈盈的抽泣,抚摸着她的一头青丝。
      良久,声音有些嘶哑地劝慰道:“太后,节哀,陛下已经去了,您可不要再毁了自己身体啊。”
      “他,他,没想到他走地如此之快,说没了,就,就没了……”褚蒜子哽咽道:“病倒后,才三天……还安慰我说没事儿,过几天就好了……呜呜呜——”
      这是迄今为止,唯一可以说说家常话的人了。
      陈谦对司马聃的行为颇为不齿,一个典型的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妈宝男。
      整日里无所事事,只知吃喝玩乐,追求享乐刺激,最后食散嗑药,辜负了母后的一片苦心。
      但对褚蒜子又同情不已,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不知过了多久,褚蒜子止住抽泣,放开了陈谦,用宽大的袍袖拭了拭腮边泪水。
      低语问道:“欣之我儿,在谯郡如何?”
      “他很好,很壮实,但……”
      褚蒜子心中一惊,忙抓住陈谦的手,急切地问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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