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缘蜷缩在床上，脸紧紧埋在膝头。
“沈哥，怕。”
“我怕。”
嗓音颤抖，带着浓重的哭腔。
“怕什么？”
“怕黑，怕打针。”
苏缘睁大眸子，想到了那时的感觉，眸中有一瞬间的放空。
不管怎么嘶吼，像一条无处发泄的弃犬，没人在意他是否痛苦，没人在意他作为人的意识。
在实验室里，作为试验品的时候，他好像不再是人，更像是一种动物，一种卑微求饶，却只能被驯服的动物。
沈约摩挲着苏缘的手腕，还能依稀察觉到那依旧有未褪去的疤痕。
那里曾经是密密麻麻的针孔。
一针又一针，把一个少年的桀骜和自尊全部打没了。
“怕我吗？”沈约问。
苏缘怔了一下，缓缓说道：“怕......”
“怕就好。”
沈约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给苏缘盖上了被子。
仔仔细细的，苏缘整个人都只露出一个脑袋。
那双眼睛含着泪，直勾勾地盯着他。
仿佛藏匿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沈约勾着唇角，用干燥的纸巾，将苏缘额头上的虚汗擦拭干净。
要离开的时候，沈约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人拽在手里。
轻轻就能挣脱。
但沈约不舍得。
这样的少年，脆弱到让人心中发软
就连衣服的角落，都只敢攥一点点。
沈约干脆穿着衣服躺了进去。
在黑夜当中，两人都能轻易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沈哥，你当初骂我，一直骂我，我好难过。”
还是苏缘先开口，脸上流露出失落难过来。
第61章 番外：做噩梦+苏缘奶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