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宿舍楼里响起。
因为是第一组回来的缘故,整个楼面或许只有我一个人,脚步落在大理石地板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楼层。
我抱着换洗的衣服,跳着雀跃的步伐,打开宿舍浴室的浴霸,又暖又热的橘黄色暖灯照射在身上,放下浴巾和洗漱用品,我褪去身上繁重的羽绒外套,一股脑儿的扔在床边的桌子上。
将水温调高,稍等了一会儿,温热的水从花洒里喷出,脱去身上的衣物,跨入浴缸中,温热的水顺着头皮滚落面颊,再从脖颈处流到身上。
霎时间,浴室里弥漫着一股水汽,迷了镜面,糊了眼眸。
我发出一声舒服的感叹。
别的不说,警视厅警察学校的住宿环境是一流的,先不论单人单间的宿舍,就是那不用交水电费的二十四小时热水,足矣使我在之后的好几年津津乐道了。
我总是喜欢在浴室里思考一些问题,并不是因为这会使我灵光一现,或是想出一些绝妙的点子,而是被热水包裹的时候,人最为放松。
我甚至坚信自己在这个时间节点做出的决定一定颇为有理智。
这听起来有些无厘头,但是自有一番道理在其中。
二十九岁的安室透总是能给我带来一股意味不明的压迫感,特别是当他穿着西装革履,衬衫打底,打着领带的时候,不论笑容有多和蔼可亲,都不自主的会散发出一股属于上位者的威压。
而二十二岁的降谷零,就始终让我感觉暖暖的,不论我走到哪里,转头一看,他必定在不远处静静地站着。
但是,也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违和感。
我甚至不知道,这种违和感到底来自于哪里,好像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又贯穿在他的一言一行中。
我没有见过,也不认识二十二岁的降谷零,对于这个年纪的他,我只能依靠猜测和推敲去摸索和还原。
似乎第一次见到的降谷零,他就有些不对劲了,我努力回想着诸伏景光曾经说过的——突然变得擅长做饭。
任何一个人,从会到不会,都是一件无法解释的事情,那如果反其道而行之呢?
从原本的不擅长到擅长,只要不是亲近之人,都只会感叹一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我取来一块毛巾,淋上热水,直接贴在面部,深呼吸一口气,又长叹一口气。
让胸腔充满着浴室的水雾气息,挤一点沐浴露揉在掌心,搓出泡沫,摁在头皮上,揉出泡沫后又冲洗掉。
瞧着地上一团团白色的泡沫浮在水面上,顺着地漏流淌进下水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洗发露的柠檬味。<
第119章 宿舍里的冲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