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披着红毛夹克的男人挑了挑眉,他似乎很意外能在这座城市中看见一位并不熟悉的存在。
更何况,对方身上正焕发出异于常人的光,仿佛是想要向自己证明他这一“存在”的特殊。
金色头发的男人怀中的小白鸟扑腾起来,拍打着翅膀,从它一开一合的喙中发出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洛桑?”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洛桑眼中透露出杀意,右半边脸从嘴角一点一点地裂开,一直开裂到耳根,但是另一边的嘴角只是微微扬起,好似在向外界表达他的兴奋。
“叫我名字的原来是你啊,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拉尔夫。”
握住夹克的一条袖子指向站在眼前的,虽谈不上熟悉却也并非完全没遇见过的访客,洛桑没去在意脸上那道夸张的伤痕:
“真奇怪,你应该是知道我躲在哪里的才对。”
“为什么,你不亲自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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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产名酒的城市,花草之都“洛布斯堡”。
这座城市曾经拥有过的荣誉、美名,当他们让一个疯子坐在执权人的位置上时,便全部就像是从未获得过那般,再没有人提及过了。
原本依赖洛布斯堡获取物资的周边城镇,也因为这样的变化而不得不另辟蹊径——比如说,无从获取纯净的原料的一些店家,就会用劣质的原料兑上水作为商品交易出去。
这些也只是小问题,毕竟出色的商人绝大多数都有着魔法使的副职,洛布斯堡的货源被新上任的疯子给阻塞了,也有其他各式各类的途径能供他们随意使用。
真正造成人心惶惶局面的,是那个疯子的存在本身。
对这位新上任的掌权者而言,洛布斯堡便是他的“家”——却并不是值得他去爱的那种“家”,这样的想法致使他认为身为家主的自己能肆意掌控“家”中的人和物。
给予他人以伤害,也让洛布斯堡昔日的名声彻底败坏下去,几乎没有外来者再敢靠近这座城市。
可是他们让一个疯子当上了执权人,身处外围看戏的上位者别出心裁地没有放过这罕见的热闹,旁观的同时也会定期送进来少许“新鲜血液”,让这座城市成为了针对疯子而言的“乐园”。
那个疯子——“洛桑”,第一眼看上去同路边随处可见的普通人没什么差别,怎么也很难想明白他与其他人的脑回路究竟有什么样的不同之处。
况且在作为掌权者出席希顿尔达的会议时,他的言行举止也表现的同正常人一致,这或许也是“新鲜血液”们能轻易答应移居来洛布斯堡的原因。
……
洛桑在城市中心的庭院里栽满了从世界各地搜集来的开花植株,也只有止步在那里时,人们才能回忆起洛布斯堡还有“花草之都”这一称谓。
那处庭院似乎在很久以前属于某座居住着许许多多人的建筑物,但不知从何时起,那幢建筑被废除了,用不知名的魔法拆了个一干二净。
洛桑欢迎任何人进入这座被认真装点过的庭院,他在土面上铺了大小均匀的石子,也在花香最浓郁的地方修了供人休息的长椅。
不过,有很多时候,在那张长椅上坐过的人会在第二天早上于暗巷中留下一具动弹不得的冰冷身体,但也有人能避免发生这样的事情。
毕竟他们的掌权者好像记不清人,只要在并不象征绝对安全的自己家中待上一天一夜,等到下一个第二天到来就能逃过这由一个小失误带来的劫难。
庭院里的花朵开放的一年比一年绚丽,也在栽种者魔力的影响下稳固了外观。
……
对自己未来的忧虑,陪同着不断浓缩又不断爆发出来的恐慌感,迫使留在洛布斯堡的人们开始为执掌他们生杀大权的掌权者寻找适合的理由,也是在寻找说服自己的理由。
“洛桑”是一个疯子,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诞生的,没有人清楚他曾经是怎样的人。但是,从某一天起,爱惜生命的当地居民们决定为他们的掌权者编造一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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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楼捏住小白鸟的翅膀,在拉尔夫发出咆哮声之前将它丢回了金色火焰构筑的大门中。
这件遗留物可是黑之首领赠予手下立了功劳的掌权者的奖励,拉尔夫别提有多么宝贵它了,于是当确认情绪失控暴走的状态在小白鸟能力的影响下逐渐平复下来后,枯楼立马就将它送了回去。
“虽然拉尔夫没有跟来,不过也帮上了大忙。”枯楼暗自叹了口气,轻声嘀咕了一句,正视起站在眼前的男人。
他认识这个人。
应该说是,见过几次面,但从来就没有过单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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