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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屋里安静地诡异。
      陈禹琛脸色平静。
      许堇夏始终看着地面,不敢抬头,即便如此,她的眼神还是有些闪躲。
      刑部尚书低头看记录,越看越到后面,心情越发的沉闷,看完全部的记录,然后又翻开手边的另一册卷宗,看了起来。
      堂屋里只能听到刑部尚书翻阅卷宗的声音和大家的呼气声。
      康宁郡主毒死许氏用的毒药是鹤顶红,恰巧的是,康宁中的毒也是鹤顶红,只是中毒不深罢了。
      这是因果报应吗?
      显然不是!
      鹤顶红是宫里常用的毒药,也只有宫里才有,卷宗上白纸黑字写着康宁毒死许氏纯属误会,安大人十分怀疑。
      康宁行事张狂,说到底还是太后纵容的!
      但也足见太后对康宁的宠爱了,太后一定不会容忍有人对康宁下毒。
      一盏茶后,刑部尚书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看着陈禹琛。
      陈禹琛的神色始终是平静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
      “昨天清早,你在哪里?”安大人问陈禹琛。
      “大人,你不会是怀疑昨儿清早陈某到过张府吧?”陈禹琛反问。
      “怎的不会,你可是郡主的相好,偷偷到张府来私会郡主不足为奇。”
      张夫人为了给儿子开脱,提及郡主的丑事,让太后颇为不快。
      “张夫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听说张公子夜夜留宿南风馆,前天晚上怎么没去呢?”晚芳反唇相讥。
      “你,你,我儿早改好了。”张夫人满口胡言。
      大家又看向许堇夏,许堇夏羞得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拽住衣襟,看向张中廓的目光透着坚定,好似在向所有人证明张夫人说的话是对的,张中廓真的改好了。
      许堇夏知道,只有抓牢了张中廓,她才能在张家立足,回到表哥的身边没希望了呀。
      太后一个眼风扫到张夫人身上,张夫人噤若寒蝉,呐呐无言,转而怒瞪晚芳。
      堂屋里又安静下来。
      安大人轻咳了一声,又问陈禹琛:“你和郡主有过来往?”
      陈禹琛摇头:“不曾有过来往。”
      安大人皱眉,张中廓状告陈禹琛给郡主下毒,没有任何证据,那么如果陈禹琛真的给郡主下毒,手法一定是极为隐蔽的。
      但只要是陈禹琛做的,总有迹可循。
      从仵作的记录来看,郡主还没到中毒身亡的地步,这一点却令安大人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安大人思索之际,堂屋外响起了一阵哄闹声,哄闹声越来越近。
      “张真栋,老匹夫,快快将吾儿交出来。”靖宁伯白善炎气势汹汹地冲进堂屋,扫视一圈堂屋,见到太后沉着脸坐在堂屋里,瞬间哑声,立刻收起嚣张的气焰,越过众人,战战兢兢地走到太后的跟前,跪了下来。
      “微臣有罪,让太后受惊了,太后息怒。”
      太后冷哼一声,侧眼看靖宁伯,不咸不淡道:“起身吧,你的儿子丢了,怎的找到这里?哪个儿子丢了?”
      昨晚派出去的人没有抓到康宁铺子里的掌柜,让掌柜跑了,之后也就没有去靖宁伯府抓人。
      可瞅着靖宁伯生气的样子,丢了儿子不似作假。
      太后摸不准了。
      白善炎站起身,恭敬道:“太后,昨晚我的小儿被张真栋绑走了,我只能向他要人了。”
      陈禹琛握拳抵唇,眉峰微挑,心情甚好。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靖宁伯和太后是身上。
      堂屋里有些混乱,许堇夏趁人不备,靠近张中廓一步,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张中廓听后,瞪圆了双眼,不敢置信,随后流露恼怒的表情,看向靖宁伯的眼神极其不善。
      张阁老一脸懵逼,张家和靖宁伯府从不来往,昨晚没有去绑白家的六公子呀,京城谁人不知白六公子是靖宁伯的老来子,是靖宁伯眼珠子,谁要是敢绑了白六公子,靖宁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当即,张阁老的脸就阴沉了下来。
      “靖宁伯,你看到我去你的府上绑了你的儿子?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污蔑老夫作甚?”
      刚才命人大致找过一遍,府中并未发现丢失的财宝,当然了,也没有发现府中藏着白六公子,张阁老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可一想到丢到的财宝,张阁老内心在滴血,难道财宝长了翅膀飞出府了不成?张阁老既气愤又沮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里无奈之极,火气被靖宁伯拱了起来。
      靖宁伯走到张阁老的面前,对上张阁老,就是另外一副面孔,将一张纸条直接甩在张阁老的脸上。
      “你自个看看。”
      纸条从张阁老脸上滑落到地上,他俯身捡起地上的纸条,看了一眼上头写的字,气得吹胡子瞪眼,当即喊冤。
 

第279章 演得不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