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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舒宁瞧他呆呆的样子有点可爱,便忍不住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当然。”
      准备红封的时候,她的桌上正好摆放着纸笔,便顺手给他画了一幅小像。
      送他的礼物,她怎么会假手旁人?
      陆昭的唇角忍不住向上翘了翘。
      李舒宁抬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岁岁平安啊,陆小昭。”
      这次要长命百岁。
      他们都要长命百岁。
      陆昭抿了抿唇,神色动容,眼眶竟微微泛红。
      李舒宁挑了挑眉,轻笑了一声。
      他未免也太容易被感动了。
      隔日,李舒宁便让他扮作自己的侍卫,带着他去了皇陵,祭拜了她的父皇母后。
      从皇陵回来之后,李舒宁便开始一病不起,皇上曾特地来公主府看过她一次,还带来了许多极品补药。
      据太医说,长公主是忧思过重,心情抑郁所致。
      “阿姐的忧思,能否与我倾诉一二?”李疏云面色担忧的坐在床边,神色关切的看着她。
      李舒宁靠着垫子半卧在床上,面色有些苍白,神情恹恹的。
      听下人说,她已经接连好几日不曾好好吃饭了。
      李舒宁有些惆怅的眼神淡淡的落在他的身上,轻声开口:“其实也没什么的,你不必担心。”
      她说这话,似乎是想要安慰他似的。
      李疏云眉头一皱,语气带着责怪:“阿姐如今都食不下咽了,我如何能不担心?”
      过去京城中新开了哪家酒楼饭馆,她总会兴味盎然地过去品鉴,如今她却对吃食失去了兴趣,就连日常吃饭都开始变得困难,他当然会担心。
      李舒宁无奈一笑,故作轻松的说道:“我只是最近有点烦闷,食欲不振而已,哪里有太医院说的那么严重?”
      可她苍白的面色却令这些话显得没那么可信。
      此时赵文渊端了一碗汤药走了进来,低声道:“这是太医院给公主开的药,说是调理身体的,每日都要喝。”
      他的声音格外柔顺,是侍君应该有的样子。
      他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浓浓的中草药味伴着热气挥散开来,一见到那碗黑褐色的汤药,李舒宁的眉头便狠狠地皱了起来。
      “拿走,我不喝。”她往那边挪了挪身子,满脸都写着抗拒。
      她只是演演戏而已,又不是真的病了。
      赵文渊抿了抿唇,神情有些忧切地将药碗往她那边送了送,劝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公主还是喝了吧。”
      李疏云从赵文渊进来时便开始冷眼看着他,目光带着审视与淡漠。
      听到他说这话,李疏云看了一眼那药,抬眼看向赵文渊,语气带着冷漠的指责:“你侍奉阿姐这么久,都不知道她喝药要配着蜜饯吗?”
      他用冷冷的眼神盯着赵文渊,而对方只是垂下眼,露出一副惶恐又可怜的样子,用无辜又委屈的眼神看向李舒宁:
      “公主,我……”
      李舒宁伸出手,轻轻扯了扯李疏云的袖子,有些不满的看向他:“你那么凶干什么,我最近吃什么东西都想吐,所以他才不敢拿的。”
      李疏云抿了抿唇,只是格外冷淡的看了一眼赵文渊,便不再分给他任何眼神。
      “阿姐如今都已到了厌食的地步,下次我让荣明珠来替阿姐好好瞧瞧。”他认真的看着她,语气不容拒绝。
      自打荣明珠从江城回来之后,李疏云便对她的医术极为信任了。
      宫妃不可随意出宫,但李疏云却让荣明珠出来为她诊治,能看出他是真的担心了。
      李舒宁犹豫片刻,微微点了点头:“也好。”
      见她答应,李疏云的眉头才松了几分,从赵文渊手里接过了药碗,认真的对她说道:“眼下,阿姐还是须喝太医院的药。”
      “……好吧。”
      虽然答应了,但她脸上心里都没有半点笑意,答应得十分不情不愿。
      见到她这副样子,李疏云忍不住轻声笑道:“阿姐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喝药都怕苦。”
      他说着便用汤匙舀起了一勺汤药,递送到她的唇边。
      李舒宁的眉头微微蹙起,先就着他的手喝下了一勺,随即被那入口的苦药苦到,眉头皱的更深。
      “我自己喝。”她喝了这一口之后,便伸手拿过了那只碗。
      盯着黑褐色还往外泛着苦味的汤药片刻,便仰着头咕咚咕咚喝下了大半,而后又停顿了片刻,便一鼓作气将剩下的都喝了个干净。
      这汤药苦的要命,喝完之后她觉得自己打嗝反上来的气都带着难闻又苦涩的草药味。
      也不知陆昭长年累月的喝药,到底是怎么喝下去的。
      “文渊……”喝完药,她忽然叫了一声赵文渊。
      赵文渊看了她一眼,立即心领神会似的,从桌上端来一盘点心。
      “公主。”他恭敬的双手端着那盘点心送到她面前,让她用此压一压汤药的苦味。
      李舒宁抬手拿起一个,只吃了几口,便忽然将李疏云一把推开,当即吐了一地,就连刚才喝下去的汤药都吐了出来。
      她吃东西会吐这件事,从她自己和旁人那里听来的到底不如亲眼见到来得更有冲击力,更加真实可信。
      “阿姐!”李疏云避着地上的污秽,焦急又担心的一手扶住她,连忙拍着她的后背。
      “淡月,我……”她刚要说话,便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伏在床边又干呕了几下,看上去格外难受。
      待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才彻底平复了下来。
      “阿姐怎会病得这般严重。”李疏云焦急又固执的问道。
      亲眼见到她食难下咽,他又提起了这个问题,这次他格外固执,似乎是搪塞不过去了。
      李舒宁只是轻声叹息了一声,并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
      她从一旁服侍的赵文渊那里接过水来漱了口,又吐在了他端着的盆里。
      用手帕擦净了嘴之后,她才缓缓说道:“自打我夜里时常梦魇,白日里便一日比一日没精神,觉得一切都无趣得很。”
      “阿姐不是说要离京一段时间,去散散心吗?如今可想好了要去哪里?”听她说完,李疏云忽然想到了前几日在除夕宫宴上她说过的话。
      “对我来说,哪里都是一样的。”李舒宁神情恹恹,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第66章 六十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