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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姐!”李敏兴高采烈地扑到了她身上,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风车。
      “今天和谢延哥哥玩的怎么样?”李舒宁捏了捏他的脸颊,轻声问道。
      “好极了!”李敏得意的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小风车,“今天谢延哥哥带我去吃了好多好吃的,我们还去城外爬了山,玩得可开心了。”
      “开心就好。”李舒宁摸了摸他的头,看向了丰永候夫妇。
      “皇叔皇婶这么晚来公主府……”
      “害,说起来真是不好意思。”赵沁有些难以启齿似的看了一眼李敏。
      她还没说什么,李敏便笑嘻嘻的扯了扯李舒宁的衣摆,抬头看着她说道:“表姐,我想跟你住在一起,我不想住到徐瑞爷爷家里去!”
      他眼巴巴的看着她,眼中满是渴望和祈求。
      李策咳嗽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昭容啊,你府上可还有空房?李敏这小子吵着闹着要和你住在一起,我们也不放心让敏儿一个人住来公主府,我们一家子怕是要叨扰你了。”
      李舒宁心思一动,看了一眼极为渴望的李敏,笑着说道:“府上有不少空房间,皇叔皇婶只管住就是。”
      李疏云让丰永候一家与她同行,原本就有监视之意,即便她如今拒绝了他们一家的入住请求,李策日后想必还会想别的法子。
      不如此时就大大方方答应了。
      听到她应允,李敏高兴地蹦了几下:“表姐真好!我就知道表姐不会不同意的。”
      于是丰永候一家便也在公主府住下了。
      后来柳依然偷偷将李舒宁拉到房间里,忐忑的问她,万一她被丰永候一家人认出来怎么办。
      “这事你不必担心。”李舒宁面上一片淡定。
      “李尔最擅易容术,你瞧冯清,如今谁能认出他就是当初的大理寺卿?”她眉眼含笑的看着她。
      柳依然这才放下心来。
      是夜。
      李舒宁好不容易将难缠的李敏给哄回了自己房间,便绕到了公主府的后山去。
      渝州城的这座公主府是依山而建的,后院有一处天然的温泉。
      只不过李舒宁此时去后山并不是为了去泡温泉,她命人在温泉外守着,自己则绕到了山前,轻轻敲动了几处机关,眼前的山石竟自发的挪动了起来。
      ——公主府的后山竟暗藏了机关。
      山石挪动之后,露出了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两旁的墙壁上镶嵌着一颗颗夜明珠,照亮着里面的路。
      李舒宁进去之后又碰了几处机关,山石便恢复了原样,从外面看看不出什么端倪。
      她一路向前走,夜明珠发出的光亮映照出她平静又姣美的面容。
      走着走着,里面的空间愈发空旷起来,最里头竟是一排密室。
      李舒宁打开其中的一扇门,入目便是一排排摆放整齐的小瓷瓶,仅这一间房里,便足足有上百的小瓷瓶。
      这些小瓷瓶里不知装了什么东西,有的还发着荧光,有的则黯淡着,并无异样。
      李舒宁静静地看着这些小瓶子,心中不知想了些什么,只是沉默的坐在了一旁。
      “我要干一件大事了。”她忽然说道,好像是对这些小瓶子说的。
      密室内就只有她一个人,自然没有人回应。
      她坐在一边的石凳上,手边堆放着的是不知何时藏在这里的老酒。
      她兀自打开了一坛子,举起来饮了一口,辛辣的口感瞬间充斥着她的味觉。
      “咳咳……”她咳嗽了几声,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忽然看向了门口。
      门口静静地站着一个人,是李尔。
      她的影卫。
      李尔看见她在这里似乎并不惊讶,他只是一言不发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小酒壶。
      “公主,喝这个吧,那种酒太烈,你喝不惯的。”
      他将李舒宁手中提着的酒坛子放在了一边,将自己手上的小酒壶递了过去。
      李舒宁只是轻笑一声,就着他给的酒壶喝了一口,赞许的说道:“这酒不错。”
      李尔淡淡的笑了,自己却拿起了她刚才打开的酒坛子灌了一口。
      酒液顺着他的脖颈流下,没入他的衣衫之中。
      李舒宁轻轻踢了踢他的脚:“你不让我喝烈酒,自己却喝了起来?”
      李尔只是笑,并不解释,只是接着喝酒。
      不知过了多久,李舒宁已然有了微醺的醉意,她偏过头去看李尔,发现他还是一副清醒的样子,不由得有些不满。
      “凭什么我都要醉了,你还这么清醒?”她的语气有些骄纵。
      李尔已经开了第二坛。
      他抱着酒坛子又灌了一口,才轻声说道:“我也想醉的。”
      只是喝不醉。
      李舒宁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眶微微发红。
      “来渝州的路上,有个影卫死了。”她的声音有些沉闷。
      李尔只是垂下了眼眸:“我看到了,那日我下来清扫,看见母蛊又死了一瓶。”
      李舒宁看着面前一个个又小又普通的小瓶子,语气淡淡的说道:“我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不知这里的瓷瓶又要灭掉多少了。”
      这一个个小瓷瓶里,装的都是每一个影卫的母蛊。
      倘若影卫死了,他身上的子蛊便死了,这里相对应的母蛊也会死,瓶子里的荧光就会灭掉。
      李尔微微一愣,忽然笑了。
      “能为主人而死,是影卫的荣幸。”他的语气认真而又虔诚。
      影卫的意义只有一个,那便是效忠自己的主人。
      可李舒宁只是摇了摇头。
      “我不想这样的。”
      她并不希望别人为她而死。
      看着眼前的瓷瓶,李舒宁缓缓地说道:“我七岁那年遇到一场刺杀,有七个影卫为我而死;十三岁时出宫遇刺,死了五个;垂帘听政之前的那场血色宴会,又死了三个……”
      说到这里,她看向了李尔。
      “其他为我而死的人,我甚至都已经记不清了。”
      她的唇角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眼中却并无任何笑意。
      李尔只是用一种

第71章 七十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