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立世的尸首被梁家人运回京便草草掩埋了,连灵堂都没有设。
梁立世昔日的同窗好友登门,见此情形只好问候一番便匆匆离开。
梁家只剩梁立世老母与正妻孙氏,梁立世妹妹梁锦秀及梁立世尚在襁褓的幼子,一家子过得贫寒,只有一个年迈的老仆伺候。
朱由?C碍于颜面,并没有将西厂调查公之于众,但也没有下旨抚恤梁家。
事情蹊跷,朝堂上下都纳闷,更奇怪的是梁家也不哭闹,关闭门户,除了采买东西,几乎不外出。
内阁几位几次想问缘由,都被朱由?C岔开话题,见如此也就罢了,事情便慢慢冷了下去。
只是,虽然大部分人已经忘记这样一个人,可是关心他的人,依旧还在惦记着,时时刻刻帮着梁立世做些什么!
梁家,梁母房中冷的如同冰窖一般,梁母盖着薄被,不时咳嗽两声。
自从梁立世出事之后,老母亲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
之前,还能下床自己行走。
但是听闻梁立世出事之后,老太太便好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身材也忽然变得羸弱,和以前的自己,简直是判若两人。
年龄大了就是如此,稍微有些变故,就有重大影响。
这时帘子掀开,一身布衣荆钗的梁锦秀走了进来。
若是不论其他,就说相貌的话,她当真是一个风华绝世的美人胚子。
只是可惜啊,这份美貌,并没有机会展示出来。
因为梁立世的事情,现在人们巴不得和梁家断绝来往,别说是其他的事情了。
看见母亲的状态,她心里难过的紧。
好好的一个人啊,状态说变就变……
梁锦绣将药碗放在桌子上,扶母亲起来,“母亲,先用药吧。”
梁母没有动作,任由她摆弄。
梁锦秀艰难喂着药,好不容易喝完,便又扶母亲躺下。
看见母亲的样子,想起死去的兄长,忍不住哭出声。
一直默不作声的梁母,也忍不住了。
她咳嗽两声,艰难道:“秀儿,又在哭你兄长?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枉死异乡。
但我养大的孩子,最是知道他的品性,朝廷如此态度,想是将你兄长当成了奸佞,我儿冤屈又向谁说?”
老母亲坚定的很,自己教育出来的儿子,绝对不会去行那数典忘祖之事,当中,必定有隐情!
对于老母亲的话,梁锦秀并没有制止,她擦干眼泪,坐在床前木凳上,道:
“哥哥离京之前总是长吁短叹,他此去凶险万分,只恐不能在母亲床前尽孝,但身负皇命不可违。
但自哥哥官职定下,便有人暗地里威逼利诱,若不行非常手段,整治那些盐商,恐不能奏效。”
这一番话,梁母是从没有听过的!
她要是早知有这么一出,如何还会能卧病在床,不管有多大困难,早就去争取了!
“什么!世儿难道以自污来博取那些人信任?”
说着,梁母也是老泪纵横。
“糊涂啊,我那苦命的孩儿,真是糊涂!
若一着不慎,那些人怎不会给他泼脏水。
就是朝廷有心调查,首尾也必然被收拾干净,如何能还你兄长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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