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御赐的鎏金药杵。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豪与炫耀:“这是父亲特地从北境运来的……”
“姐姐当心!”谢明微突然打翻茶盏,混着荧粉的茶水泼向冰鉴。
刹那间,寒玉遇水渗出黑红液体,在莲花纹路上凝成工部贪墨的密账。嫡母的护甲狠狠地掐进谢明微臂弯:“你这灾星!”
谢明微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脸上却露出无辜的神情:“夫人息怒,这或许是有人蓄意为之,想要陷害我们尚书府啊。”
“哼,你还想狡辩!”嫡母怒不可遏。
裴昭的孔雀披帛突然缠住冰鉴,金线割裂寒玉表层。裹着血衣的户部密折轰然坠落,账目边缘盖着三皇子私印。
这一刻,真相开始浮出水面,众人的表情各异,有震惊、有愤怒、有疑惑。
谢明微腕间的丝继突然断裂,混着荧粉的丝线在烛光中凝成星象图,正笼罩着冰鉴底部的暗格。
她的眼神变得犀利而冷酷,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当禁军统领破门而入时,她正用银针挑出夹层里的北境布防图,动作娴熟而自信。
五更天的诏狱阴森恐怖,回荡着嫡母的咒骂。谢明微立在刑房阴影里,看着谢明玉的纨扇在炭盆里卷曲成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妹妹好狠的心……”
“姐姐教我的。”谢明微将寒玉碎片按进她掌心,声音低沉而冰冷。“那年你把生母的堕胎药,换成我娘的安神汤……”她忽然咳嗽,血沫溅在刑具上显形突厥文字。
嫡母的诰命冠被禁军踩碎,谢明玉的瞳孔逐渐涣散。谢明微的素纱襦裙已换成玄夜司墨色官服,她抚过谢明玉颈间勒痕,将染血的密账塞入她尚存余温的掌心:“姐姐可知,这冰鉴里的机关……”
“是你亲手调的香膏融了寒玉?”谢明玉的声音微弱而颤抖。
“从什么时候……”她试图抬起头,却已无力挣扎。
谢明微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此时的谢明玉才恍然大悟,自己一直被这个看似柔弱的妹妹玩弄于股掌之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悔恨和绝望:“你……你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姐姐在我药里下毒那日,我便开始布局了。”谢明微的银针挑开她发间珠花,半枚带血的玉珏滚落刑台。
“这孔雀衔珠的暗纹,姐姐不觉得眼熟?”
刑场的暴雨冲刷着谢氏女眷的污血,沈砚舟的竹骨折伞在城楼阴影里泛着冷光。
他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袍,面容冷峻而坚毅,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沉稳与睿智。他望着谢明微接过紫金虎符,心中暗自思忖着她的真正目的。
忽然想起那日偏院场景——她跪在青苔上抄经时,银针早已刺入地砖缝隙,牵动着通往冰鉴暗格的机关。他不禁微微皱眉,这个女人的心思实在太过深沉和缜密。
裴昭的九鸾步摇碎在谢明微脚边:“你早知我要去偏院?”
“姐姐的孔雀纹披帛熏着御赐龙涎。”谢明微碾碎步摇里的密信,语气平淡却充满了讽刺。“这般贵重的香,怎会踏足腌臜之地?除非……”
她忽然望向城楼,沈砚舟的伞沿抬起三分,露出似笑非笑的唇。
暴雨中的对视恍如那日牢房博弈,只是此刻她腕间的翡翠镯里,映着钦天监新呈的星象:“凤鸣九天,当焚紫微。”
第28章 烬羽归巢?寒冰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