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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纱布的手指,力道适中却充满了压迫感,"掺了邙山的观音泪吧?"
  谢明微的银针悬在他心口半寸之处,针尖映着舷窗外浮沉的盐瓮,她的眼神变得犀利而冰冷:
  "沈大人不妨猜猜,是观音泪毒发更快..."说到这里,她忽然将药瓶倾入运河,动作决然而又果断,"还是你袖中那枚淬毒的袖箭?"
  画舫飘着混檀香的腥气,那股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感到一阵莫名的压抑。
  谢明微执起鎏金酒壶,壶嘴倾斜时,泛蓝的酒液缓缓凝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正对应着舫顶悬垂的七盏玄铁宫灯。灯光洒在她脸上,映出她精致的五官和冷峻的神情。
  江怀砚身着月白官服,缓缓走过珠帘。他的腰间佩玉雕刻着河图纹路,那纹路突然咬住沈砚舟的折扇暗纹,仿佛是一种神秘的暗示。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神色。
  "沈大人这伤,倒似棋盘上的活眼。"江怀砚的声音低沉而沉稳,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
  谢明微的银针突然刺入江怀砚指尖,血珠坠入酒盏时显形出盐道图。她的眼神变得更加犀利,声音清冷而坚定:"江侍郎不妨说说,这盘棋的杀招落在何处?"
  ……
  沈砚舟的折扇猛地劈开珠帘,暗刃闪烁着寒光,直直挑向谢明微心口。他的动作迅猛而有力,展现出他深厚的武功底蕴和果敢的性格。
  "谢明微,你连自己的血...都腌成了毒药。"沈砚舟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谢明微的银针封住他穴位,指尖抵着他跳动的颈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掌控全局的得意,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为何本官要救你?"
  沈砚舟忽然擒住她手腕,折扇暗刃割破她袖口。混着荧粉的盐晶自伤口渗出,在暗格壁上凝成残缺的"荧惑守心"。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萧明微,你连自己的血...都腌成了毒药。"
  晨光刺破运河迷雾时,沈砚舟望着画舫残骸中浮沉的赤金额饰。谢明微的蟒袍浸透血水,腕间新换的银铃震碎最后一片盐晶。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和决绝:"沈公子不妨猜猜..."她忽然咳嗽起来,血沫溅在他襟前北斗纹路上,"下一个腌进盐瓮的,该是谁的心?"
  阿史那云罗的弯刀劈开水面,挑起的盐瓮中赫然是江怀砚的官印。谢明微的银针突然刺向沈砚舟心口,却在触及肌肤时骤然偏移——针尖挑落的盐晶凝成泪痣模样,正映着她眼底稍纵即逝的涟漪。
  盐船号子传来,谢明微立在船头望着对岸升起的狼烟。沈砚舟忽然从背后擒住她手腕,折扇暗刃抵住她咽喉:"萧尚书布局十年,就为让我看这些腌臜玩意?"
  "沈公子错了。"她忽然仰头靠向他肩窝,发间银铃撞上他下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而又神秘的光芒,
  "本官要你看的是..."运河突然掀起巨浪,浮出水面的玄铁箱轰然开启,腌在盐晶里的玉珏正吞噬朝阳,"人心腌透后的模样。"
  沈砚舟的折扇突然裂成两截,暗刃却只割下她一缕青丝。当玄鹰旗彻底吞噬朝阳,他才惊觉掌心攥着的,是二十年前她从谢府梅园折下的枯枝——早已被盐晶腌成利刃,此刻正抵着自己跳动的血脉。

第49章 残局余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