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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在青砖上漫延开来,竟形成了一幅阴山盐脉图。他面色凝重地说道:“下官听闻北境尚有七十二处暗窖……”话未说完,便被谢明微打断。
  “江侍郎醉了。”谢明微的银针钉住他袖口,磁粉吸出暗藏的寒铁薄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本官的新盐,专腌多舌之人。”
  沈砚舟的折扇突然展开,扇面瘦西湖烟雨仿佛拥有生命一般,瞬间吞噬了星象图。
  他凝视着谢明微,忽然握住她执盏的手,声音低沉:“萧明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似乎想要探寻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相思子模样?”他轻声呢喃,仿佛在自言自语。
  谢明微的蟒袍滑落,扫过他的肩头盐晶。她的眼神冷漠依旧,淡淡地说道:“沈大人若想试……”话音未落,她忽然将毒酒泼向暗处,一声惨叫响起,偷听的户部主事显形出来。
  “本官可赠你三百瓮。”她的声音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五更天的朝露凝在谢明微的紫金鱼符上,那鱼符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她望着丹墀下新晋的盐铁司属官,忽然咳嗽出声,帕中血沫溅在名册上,将“江怀砚”三字蚀成了飞鹰纹,仿佛是一种宿命的暗示。
  阿史那云罗的弯刀挑起某位官员下颚,刀背暗藏的盐晶正缓缓吞噬着他瞳孔里的恐惧,那官员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北境左贤王送来贺礼。”裴昭的孔雀翎管里掉出半枚玉珏,与沈砚舟怀中的残片合拢时,显形的“荧惑守心”四字突然咬住新帝的玉玺印,那诡异的画面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谢明微的银针突然穿透玉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告诉可汗,本官最爱……”她的声音冰冷彻骨,针尖挑破指尖血珠,“腌透的狼王心。”
  沈砚舟静静地立在宫墙阴影里,目光痴痴地看着她的蟒袍扫过满地盐霜。当最后一缕血腥气被北风吹散,他突然发现袖中多出一方丝帕——帕角绣着的朱砂梅,正与二十年前谢府废墟里拾得的残瓣同源。
  那小小的梅花,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回忆和情感。
  新帝的赏赐在黎明时分送至盐铁司。沈砚舟的折扇挑起御赐的南海明珠,珠光里浮动的暗纹竟是北境盐道的新图;裴昭的孔雀翎换上淬毒的盐晶,翎管里藏的密信标注着南疆巫盐的方位;
  江怀砚的玉笏裂开暗格,永昌二十三年的漕银账册正被盐渍蚀穿,这些迹象都表明了一场巨大的阴谋正在悄然展开。
  “萧总督,北境急报!”传令兵跪地时,怀中的盐瓮突然炸裂。腌透的密信在晨光中舒展,左贤王的心腹大将暴毙的消息让人震惊不已,死状与三皇子如出一辙。
  谢明微的银针挑破信纸,混着荧粉的血珠突然凝成新月,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传令各州盐道,即日起……”她忽然望向沈砚舟,声音清脆而有力:“改用阴山红土腌盐。”
  宫墙外的盐车碾过朝阳,车辙里渗出的靛蓝液体,正悄悄凝成新的北斗杀局。沈砚舟摩挲着袖中丝帕,忽然发现帕角的梅瓣里藏着一行小楷:“盐霜噬心日,当归梅下时。”
  那字迹仿佛是一种预言,又仿佛是一种诅咒,让他的心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第56章 庆功夜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