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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维亚!求求你,快清醒过来!”
  奥利弗精疲力竭地嘶吼着。
  突然的枪声激起了奥利弗的应激障碍症,
  他歇斯底里地抽搐着,爆红的额头上渗出大颗冷汗,凶相毕露。
  “呃,呃......”
  即便如此,他仍然试图唤醒姐姐,用仅剩的理智拼凑着完整的句子。
  “你是对的,我错了!我不该和你顶嘴!”他嘴唇发抖,哆哆嗦嗦地向姐姐道歉,“让母亲吃药,药在我兜里,在我兜里!”
  奥利弗悔不当初,要是早点给母亲喂一粒自己的药,哪怕给她吃两粒安眠药让她镇静下来,可能就不会发生这些可怕的事。
  而自己为了一点可怜的自尊心,和姐姐吵架错失了良机。
  姐姐说得没错,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母亲的耻辱,
  家族的耻辱!
  他暴躁地摇晃椅子,脖子上青筋暴起,嘴角流下的口水浸湿了衣领。
  看到奥利弗可怕的模样,其他人也都纷纷晃动椅子,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
  “呜!呜!”
  被胶带封住嘴的凯伦发出模糊的声音,示意奥利维亚快做些什么。
  哪怕只给弟弟喂药,能稍稍减轻他的痛苦也好。
  然而,
  奥利维亚却无动于衷地看着所有人,嘴角扬起满意的微笑。
  “呵呵,一切都太晚了。”
  她欣赏着弟弟痛苦的表情,一股前所未有的爽快感油然而生。
  奥利维亚甚至在想:
  “我说你是废物,你说我是怪物。”
  “我们都没说错。”
  ......
  玛丽跟在多乐斯身后,看着逃窜的黑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多乐斯嗅了嗅空气,然后道:
  “姐姐,这里有三个人。”
  玛丽满意地点了点头,用血红的眼睛扫过走廊,随即命令道:
  “告诉我他们的位置。”
  多乐斯抬起下颚,鼻头有几只肥虫微微蠕动。
  “一个女孩在西廊,一个男孩在东廊,还有一个小的......”她顿了顿,然后道:
  “似乎在楼下。”
  “克洛伊?”玛丽转过头。
  “不,是一个陌生的气味。”
  “很好。我要你去东廊捉住那个男孩,要活的。”
  “遵命,姐姐。”
  多乐斯点了一下头,随后右拐进入东长廊。
  玛丽利落地把子弹塞满步枪的弹仓,用杠杆上膛。
  她知道这个女孩一定就是昨天溜出去的耗子,违抗自己意志的人必须死。
  哪怕她就是自己求而不得的“女儿”。
  想到这里,她干笑了两声。
  哦,可笑的命运。
  安朗才是最完美的男人,
  他的妻子本该是自己,
  他的女儿本该是自己的骨肉。
  然而现实是,她的丈夫是个无能的酒鬼,儿子还不幸患上了自己家族遗传的精神病。
  他们就像自己裙子上的两个污点,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她目睹着原本完美无瑕的自己,一天一天变成了残缺的半老徐娘,
  慌张,
  憎恨。
  为什么我要委曲求全?
  为什么我能记住所有人的生日,却没有人真正记得我的生日是哪一天?
  曾几何时,
  她也选择和命运和解,忘掉这些越界的想法,继续当一个贤淑的妻子、慈祥的母亲。
  直到,
  安朗给了自己一个独一无二的手提箱。
  他说,
  手提箱里的“反拟物质”,是用艾莉婕

第42章 黏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