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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眼的看着年无妄:“她,她不过是一个…”
      年无妄没再说话,转身便进了那屋子。
      门外,早就已经散去了,只是今儿个这事情怕是马上延年便会传开了,至于那话好不好听也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南笙摇着头转身进了院子:“皇上让我调遣御林军前去虎头帮,今日便不在你府中了。”
      他有些赌气。
      廖轻尘没说话,只是一个人站在那丞相府的门前,脸上写满了落寞。
      香玉也是看见了方才那一幕幕,这会儿见廖轻尘站在那府门前便赶紧小跑过来满脸的担忧。
      “相爷,将军与您关系一向交好。而且那无忧公子却是不是什么善茬,您是不知道,昨儿晚上香玉去服侍公子的时候,她都不让香玉碰她,而且,还,还让香玉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坐了一宿。爷,这样的人您叫了也不值还是不要为她如此伤心了。”
      香玉作势要去拉廖轻尘的衣袖,廖轻尘扭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香玉然后进了府中。
      “相爷。“
      廖轻尘从来没有对她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今天是第一次。
      香玉傻眼的看着廖轻尘快步跟上。
      “爷…奴婢是不是说错了什么?爷,您不要不理奴婢,奴婢…”
      “香玉,你什么性子没人比本相更清楚,那方到底如何本相心中清楚。”他猛地回头看向了香玉,那双眼神似乎要将她深深的埋入到那泥土里,她心里害怕不敢看廖轻尘,只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爷,奴婢什么也没做,奴婢对您是真心的,爷。”
      他冷哼了一声没有听香玉继续说便摔袖离去。
      那外面今儿个丞相府门前一出大戏没过多久便被传成了话本,那整个延年城内说的版本各不一样,可是每一个都将无忧说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那话本子都是一个个精彩的故事,说出来叫那些没见过的人可是一阵唏嘘。
      这些个话没多久便传遍了整个延年,街西街东街南街北都在说着她。
      她一身白衫走在那去往典当行的路上,周围指指点点的不在少数。
      “这就是那无忧公子。”
      “见他一副天人之姿,怎的如此豺狼之心?害的自己的府邸不复存在,如今又来到这延年霍霍。“
      “瞅着,方才在那府门前还打了那大理寺的夫人呢!”
      “生的好看,可是这心却是黑的。”
      “可不是么,听说是将军的儿子,在那朝堂上淌的一脚浑水呢!“
      她走到哪里便被指点到哪里,人言可畏第一次让她觉得是这样的。
      她一路一路听着,那面甲下没有任何的表情,连带着那半张面容也未有任何的变化。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才走到了典当行的门前。
      还是那个小摊前,那边不知哪里的小厮说的正开心。
      “你们可是不知道方才那丞相府门前多热闹,那大理寺的夫人带着那小公子登门道歉,没想到啊那打了人的无忧公子竟然与那大理寺的夫人认识!这认识也就罢了,谁想那大理寺一家的当初竟然是被无忧公子逼到了延年来!不仅如此,无忧公子还承认了自己亲手败落了自己的将军府呢!”
      “我也听说,听说那无忧公子不是经商的,此前是龙栖平贺将军的公子呢,后来插手了朝堂的事情,搞得一团糟,而平贺将军府也被满门抄斩了所以才逃到这里来的呢!”
      “那这人也太危险了,她典当行开在这里,小二你可要小心了。”
      那小摊前已经坐满了人,都是在说着她如何如何。
      那店小二脸色不太好,听到这些人这么说手中的毛巾往桌子上一扔:“你们这些人听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那无忧公子的当铺开在我这小摊前面数月了我也未曾出过事,反而是我这小摊受了照顾。你们这些人,就是嘴巴大,乱说,那无忧公子纵使以前是在龙栖,也的确是将军府的公子,哪又如何,难不成人家是来霍霍你们的。”
      “哎,你怎么说话的!”
      “就是,我看你是被那祸害迷了吧!”
      “是啊,现在整个延年城都在说她,怎的,你自己说难不成可以改变什么?”
      “我!”
      小二抬着头,却听得那典当行的门前传来了花狐温柔的呼唤声。
      “你回来了。”
      他也是一身白衫站在门前,笑意盈盈的看着站在那一角已经好一会儿的无忧。
      她依旧没有任何的动容,听到无忧的唤声也只是回应。
      “嗯。”
      她这一声让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了她。
      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如何,这些人纷纷摇头赶紧从那小摊前站起身匆忙离去了。
      “快走,快走,祸害来了。”
      “哎呦,别看了,赶紧走吧。”
      不多会儿,人便已经走完了。
      店小二站在那小摊前,看着这些害怕走完的人脸上带了怒意。
      “这些人就是见识短!听风是风,听雨是雨,难怪没出息!偏生说什么都信!”
      他双手叉腰,气的脸都红了。
      “无忧公子,小的虽然没什么大出息,但是也是明白事理的人,您虽然来了延年没多久,但是却也算是日日与小的交流,您不是那样的人,小的清楚。”
      无忧转头,那没有表情的面容最终动了。
      “谢谢。”
      “公子,你没必要跟小的说谢谢,这不是您的错,哪管您以前是谁,但那早就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已经是二十年后,与那以前早就不同了。”
      他憨厚的脸上带了笑意。
      无忧也笑了。
      花狐对着那店小二点头,店小二也朝着他笑,伸出手挠着自己的后脑勺,格外憨厚。
      “累了吧。”将无忧迎进了典当行,他才将她身上的衣衫褪去,见着衣衫有些脏乱便知道应当是一日未更换了。
      她没说话,而是走到了那方桌前坐了下来,然后双目盯着空白的方桌不再说话。
      那处有死侍走来,花狐将衣衫放到了案上,然后上前替她斟了茶水。
      “人心都是飘摇不定的,你来人世已有二十多载,早该明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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