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行医[1/2页]
风流女神医
规划失忆
几个月后,她坐在晒干的用艾蒿枝叶细细纺织成的凳子上,她的正前方放着一方铜镜,铜镜里那张怪骨嶙峋的脸不见了,换成了一张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脸,那张脸依稀可见自己从前的影子,只是皮肤像新鲜的牛奶一样嫩白光滑,如一面镜子,看不见一点点的褶皱。
她伸出手,指尖轻触这张她自己都陌生的脸,她怀疑地看了看镜子,又怀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一切恍如一梦,人生也是大梦一场吗?
那个少年又出现了,他还是左手握着笛子,她听到他进来的脚步声了。
她不敢回头,是羞涩还是难以置信?她说不清,她犹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戴着湿漉漉的面纱,她不敢抬头,不敢把脸上的面纱揭下来。
可是现在,她不用再戴着那张黑色的面纱了,不用再把自己隐藏在那张与世隔绝的一方小小的面纱上。
可是她不敢回头,极力地稳定住自己的情绪,问道“从此以后这就是我了吗?”
那少年“嘻嘻”一笑,说道“是啊,从此以后这就是你了,这张精致的脸永远以属于你了。”
“你的师父呢?”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方铜镜。
“哦,你问他老人家啊,一大早就出去了啊。他临走的时候吩咐过我,让我照顾好你。”说完,他咬了一口高梁,嚼了嚼,然后一口把嚼烂的高粱“呸”的一声吐在地上。
他接着说道“你不回头?是怕我看到吗?”
她顿了顿,说道“我记得我来的时候带了一只小猴子.....”
沉默了一会,她的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像蓄积很久的流水,一下子汹涌而出。
“师父说他尽力了,所幸瘟疫并没有肆掠扩散,可是小猴子感染得太深了,回天乏力了。”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它死了,不过死的时候毫无痛苦。”
她抽泣起来,所有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最终都要离去吗?司马真如此,小猴子如此,它曾经为了救她拼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然而现在她能给它的不过是“死的时候毫无痛苦”。
这句话在她听来心痛至极,她禁不住一阵心痛,她难过地再也坐不住了,她一下子倒在地上,匍匐在地。她用手捂住胸口,眉头皱成一团。
那少年看着她难受的样子,默然不语。良久才说道“这世间,万事万物都自有定数,离散俱是缘,又何必呢?”
“你不懂,你不懂得的。”她抽泣着说道。
“你不是我,又怎知我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他的声音突然间苍老了许多。
“如果一个人她孤身一个漂零在这苍茫的人世间,所有她身边的一切的温暖都被无情地剥夺了,那么,她该怎么办?她命犯孤星吗?她活该如此吗?”她痛哭着问道。
“你又怎知这世间只有你是最为苍凉的?”他问道。
月尘没有回答,她完全沉浸在失去小猴子这件事上,她从它母亲的怀抱里把它带了出来,然后她并没有带它走出生天。就像当初她带着司马真去观景楼夺回戒指的时候也是这样,她以为她能做很多事,然而她什么也做不了,每一件事情都以最为惨烈的方式靠终。第二百五十一章 行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