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句很任性的话，李默和清燕都同时怔了怔，以为他只是在说气话，但很快又发现他很认真，完全没有生气的表情。
“这……这……又是何必。”
李默苦笑，想了一下问道：“莫匀山金徽章会同意吗？”
石川平静道：“他会同意。”
“回去吧，我不住这破屋。”
清燕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见他态度坚决，李默也无法再说什么，只好苦笑同意。
然后三人离开，一炷香后又回到了莫匀山的石屋。李默将东西放下后，便直愣愣看着石川，不说话，也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似乎有话要说。石川心情有些烦躁，所以也没有理会他在想什么。
酝酿很久后，李默终于开口道：“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需要尽快去杀掉一个人，才算真正成为一名合格的扫墓人。”
石川不禁愣神：“杀人？杀谁？”
“杀一个惹你的人，比如昨晚……”李默似乎想指明是谁，但最终打住。
石川眉头顿时皱得极紧：“为什么？”
“这是惯例，扫墓人在穿上装备后，都需要尽快杀掉一名曾经，最好是最近惹到自己的人，既是向同袍证明自己不是孬种，同时也向外面那些人宣告扫墓人的威严。”李默搓着手笑道。
“证明自己，宣示威严，就要去杀人？”石川语气开始变冷。
李默低头想了一会儿后，抬头认真道：“严格来说，外面那些人只要敢对军团不敬，便都是有取死之道的人，所以……军团一直也不怎么把那些人当人。”
“她不知道我是扫墓人。”石川沉声道。
李默搓手一阵干笑，没有再说话，表达出来的意思却很明显——那不重要。
石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原来这就是首领官所说的时机，原来这就是首领官要他尽快去做的事。
昨夜刚发生那件事，今天一早首领官便上门，分配他装备、住处，紧接着让他去做一件杀人的事。
他有过杀人的经验，就是那个愚蠢的朝阳国王子。但当时的情况，和现在根本完全不同——前者事发突然，宝戚王子也有真正的取死之道，要对小洵不轨，而且还要杀他，所以当时他完全没有考虑的时间，属于冲动杀人。而现在，他要理性、冷血的去杀掉一个人。
那个人确实激怒了他，还吐了他一口痰，当时若是有能力，他不会让事情变成这样，甚至可能也会教训对方一顿，但没想过要杀人，因为那构不成非死不可的理由。
沉默良久后，他看着李默的眼睛问道：“请你告诉我真相，这究竟真是扫墓人的惯例，还是首领官对我的刁难，故意这般针对我？”
李默骤然一怔，显然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或者说这么快便想到这个问题，连忙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真是扫墓人的惯例，我不会骗你的。”
石川轻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些：“如果不这么做呢？”
李默回答道：“如果真下不了决心，到最后军团会帮忙。”
“如何帮忙？”
“杀死所有与目标有关系的人。”
石川猛然握起了袖中的拳头，这些天好不容易对这地方建立起来的一些好感，顿时消散一空。
李默沉默很长时间后，露出他招牌式的笑容，搓手说出了他很爱说的话：“其实没什么的，那个人那么侮辱你，死是理所当然。”
第033章 杀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