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见刘稷的性格大变样,握枪的手不禁攥紧,但听刘稷又平缓笑道:“至于你今天帮我的事,咱们兄弟私下里一顿酒能摆得平不?”
张绣愕然点头,“我这就去找老爷。”
刘稷准备给姓韩的邋遢鬼烧点热水,短暂的相遇,种种举措已经让刘稷感觉到了此人可交。
“小兄弟,甭太麻烦,随便弄一桶凉水就行。”
一桶?
你是驴啊?
刘稷白了一眼,瞅了瞅窗台放着的半壶酒,道:“先喝点酒提提神,一会还有事情做。”
那人微微一愕,道:“我姓韩,名九龄。”
刘稷不自在地挠了挠头,“你身上的手铐脚镣,我一时半会还解不开,等会我父亲来了再说吧。”
韩九龄抿了口酒,砸吧嘴巴道:“令尊是......”
话还没说完,就听外面絮絮叨叨有人边骂边行,“那个不孝子在哪里?”
刘稷不禁慌了,千算万算忘算了刘隽是个做事情较真的主,这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刚从囚牢出来,而且还顺手牵羊救了一名死囚,不得大义灭亲啊。
“父亲大人!”
逢人七分笑,万事不难人。
随着房门被踹开,刘隽气呼呼踢翻桌子,“谁让你来的?家里的那些薄田不打算要了?”
刘稷入乡随俗跪下,很是憋屈地道:“咱家还有田产吗?能变卖的都被我变卖了。”
“犊子!何故如此?”
刘隽大失所望,原先他也想着送完粮食,帮助皇甫嵩御敌脱困后,便回家养老,将儿子培育成才,以备将来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可现在这瘪犊子既然自断后路,似乎让他能出人头地就只剩下从军这条路了。
听到父亲要自己从军,刘稷登时暴跳起身,“不去!我是来劝您回去的,你少跟我讲大道理。”
刘隽叹息一声:“儿啊,大丈夫立于世间,唯有功名在身才不负此生。你要是个女儿身,为父又岂能如此强迫你?”
刘稷也不忘落井下石,“就像你那样千里运粮,结果一路各种送,到陈仓的时候只剩个笑话?”
刘隽怒砸桌子,“竖子!你......”
见人家父子吵得不可开交,韩九龄一时间没插上话,现如今见他们有了短暂的息声时间,便艰难地从床上翻起身,“刘隽大人,小的韩九龄在此行礼了。”
刘隽朝他点了点头,进门光顾着跟儿子大呼小叫,全然没有在意床上还躺着一人,当下有点愕然地望向张绣。
张绣弹了弹白衣上的雪花,苦笑摇头:“大人,你和公子先聊着,末将还得准备去剿灭城外的贼军。”
言外之意,今晚劫营烧韩遂粮食的事情肯定是罢了。
“慢着!”
刘稷大惊失色,“那些都是我用自家田产换来的人马,你要是敢灭了他们,回来就自刎谢罪吧。”
在场的另外三人惊讶地望着刘稷,一时半会竟然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第19章 血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