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很深沉，有风吹声，烛火也是嘶嘶作响，好像有什么不吉利的征兆。直到一声轻响，打扰了我的清梦，推开了紧闭的窗。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一个身影站在我的床前。
“你怎么来了？你的伤？”“我没事。抱歉，让你担心了。”“我说了，等你伤好了再来见我。”“慕冉，我知道你等不及了。我也不愿意再等下去。再这样下去，我们的错误都将无法挽回。”“我们的——错误？”他的嘴巴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我能看到他眼底的迟疑。
“让我看看你的伤。”“不必了。”“为何不必，莫非这么快就好了？我肯定是不信的。”“伤口很深，怕吓到你。”“让我看看。”
思羽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沉默的看着我。等我回过神来，他叹了一口气打破了这一切。当他解下衣衫，露出胸口长长的伤疤的时候，我听到自己倒吸了一口冷气。思羽似乎并不意外我的反应。很快，他重新整理好了衣衫。
“我说了，会吓到你的。而且已经没事了。”他的语气很淡，但是那个伤痕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非常沉重。
“燕慕冉，我这般出生入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是第一次？你离开燕池多少年？再出生入死又能有几回？把自己说的好像个身经百战的老将一样。”“罢了，咳咳。”可能是伤口发作，他显得很苍白无力。
“慕冉，和你相比，别说是你父王，连我也显得那么没用。我来之前已经下定决心，然而现在却不敢面对。甚至不敢开口的人，也是我。”他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沉静。
“慕冉，我不是你父王安排的接引人。”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条，递到我的面前。“你父王安排的人太蠢了，否则你在入宫的第一夜就该看到这张纸条了。然而，不仅坏了你的好事。”“你是第一个知道这字条上写了什么东西的人。”“在今天把它交给你之前，是唯一一个。”
“你一早就知道我父王要做什么，你也知道我为了什么而来。你一开始，就应该如实的告诉东方?生那张纸条上写了什么，为什么要替我隐瞒？”“我不知道。”“思羽，欺君罔上，是死罪啊。”“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慕冉，从我知道前来和亲的人是你，我对未来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慕冉，我的祖辈当初反对王室大兴鸠酒之术，转而助先帝取走鸠酒令，因此变为奴籍，但好歹保住了燕池安宁。到你父王当权时，他心生歹念，暴虐无道。我的族人们被压迫的苟延残喘，但是仍然不能让他安心。他便对我的家族赶尽杀绝。我本来应当和你知道的一样，早已经丧命。但，我活了下来。慕冉，我不能不去恨。我忍辱负重，我不能让你父王得逞，但是我也不想让你成为这场斗争的牺牲品。”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你以前那般恨他，又怎么可能做了他的走狗？我一开始就不该相信。”
是的，我本来就不应该相信他人，可是那个时候，哪里敢怀疑。就像是摸黑的走着，突然出现一盏灯，便会紧跟着上去，生怕风把它吹灭了。更顾不得会被它引到哪里去。记忆开始不受我控制的在脑海中回荡。第一次走进宫殿，和那不合时宜想起的惊恐喊声，不同人的脸上相似的神情，我的“夫君”，那个温存一梦过后亲手把避子汤递到我嘴边的皇帝陛下。这下好了，我跟的那盏灯，果然是引错了路。一场空，也回不去了。
“是，慕冉，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父王恨之入骨。我也知道，你和我一样，恨他。”我无法反驳。
“他是我的父王，但是我从不想承认他是我的父亲。”
“所以我们一开始就错了。”“其实我们都没变，我就应该像小时候一样厌弃你，嘲笑你，也不至于被你捉弄至此。”
“是，可是我没想到，你来了这里以后可以让皇上对你信任至此。对其他后妃闭口不谈的前朝之事，他也可以毫不避讳的和你说。一点不避嫌你是燕池王室的身份。多亏了你的福，如今的皇上，已经让我感觉到陌生了。”
“思羽。”“我不知道是你循循善诱的结果，还是皇上只能从你这里得到片刻的慰藉。对不起，我陪你走的这条路，已经走到头了。我求你恨我，只有你恨我，我才不会那么愧疚。”
“不，应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应该是我啊。”“慕冉，为什么？我说了，求你恨我。”
“我不会恨你，本就是我自己无能，我只能任由摆布，如果我反驳，或者是不能让我的父王如愿。母亲和尚然就会遭到灾祸。但是他一旦如愿了，就会变本加厉，更加肆意妄为。他的贪心会给更多的人带来灾难，但我却自私的不去考虑这些后果。我只想把母亲从那无止尽的折磨中解救出来，只想让尚
第15章 思羽道出真相，12月父王来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