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房的那一刻,洛丘辰与阮秋对望一眼,随即苦笑了一下。转而,他们走到临窗而设的松软沙发前,齐齐将整身跌陷进去,释然地依偎在一起。
“我好累,也很幸福。”他亲吻着太太粉嫩娇小的耳朵,呢喃道:“娘虽有些——刻薄,但很爱我,爱我就等同于爱我们,是吧?”他歪着头,用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柔情似水地看着她。
“是吧——”她故意拖着长长的好听的尾音作答。
“那么,”他脸上浮现一抹带着狡黠企图的性感笑容:“如果你不是特别累的话,我们,不如勤奋些,早日遂了她的心愿才叫真孝顺。”话音落下,细密的吻亦落下,一时之间,空气里浸满柔情蜜意。
洛氏豪门的另一间卧房里,相互依偎的风云夫妇正在亲昵地聊天。“不知道大嫂能不能招架得住,毕竟,由我娘镇守的怪诞豪门,是会锲而不舍地同化她的。”
“她应该也清楚这一点的。”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不想和你讨论关于她的一切。”
“不是不想,而是怕哪一句话说得不周不当,会惹你难过或愤怒,进而发生不好的事情。”
芊芊明白丈夫话里的意思,虽免不了难过,却也笑着应对道:“不会的,风云。如今,她成了我的嫂子,我的亲人,我是真心盼她幸福顺遂。只是——”
“只是,你见她婉拒了洛氏要为其诚心张罗的豪门婚礼,无声无息地嫁过来,会忍不住想,她大概是不爱、甚至嫌弃你哥的。在她看来,这桩无限风光的婚姻背后,隐藏着一场被逼无奈、各取所需的情感交易,所以没有任何值得昭告天下的必要性。”
“是的,我的确有这种担忧。”
“所有无法置身事外的人们都有这种担忧吧。”两个人就此沉默,依偎着睡去,虽各怀心事,却也自然而然地互相取暖。
“她,绝对绝对是故意的。”此时,胥氏庄园里,正在房中喝闷酒的胥驰终于醉了,他朝手上那只几乎要跌落的手机愤懑道:“她故意赶在我离婚前急急将自己大甩卖出去,只是为了避免我去纠缠。然而,即便如此,她完全可以嫁给比我强百倍的霍深让博士啊。为什么瞎了眼,选了洛丘辰这只烂茄子?!”
“你醉了。”电话另一端传来冷冷的磁音:“忘了她吧。”便就断了线。
“子亮啊,你真的不难过吗?”胥驰喃喃,艰难撑起即将塌陷的身子,朝窗外的夜空高举酒杯:“秋儿,我知道你是在狠狠地报复我、惩罚我。恭喜你,你他娘的做到了!”酒被一饮而尽,随即,高贵剔透的杯子飞了出去,滑着精准的弧线,咚地葬身于招财锦鲤们慵懒游动的宽阔喷池。
“他又在撒酒疯了啊。”胥爷躺在华丽宽大的床上,将双手枕在脑后,惆怅唏嘘。然而,极富韵律感的鼾声扬起,胥爷歪头一看,不出所料,身侧的周锦媛已睡得口水横流、难看至极。
我为何会有这样奇葩的老婆和儿子?他简直要哭了。唉,命运哇!他只得起身,捧着一颗受伤的心,继续于无眠之夜自怜自哀。
“爹?”辗转难眠的萧山刚刚溜到花园里,便撞上一位正凝望夜空吞云吐雾的雪茄客。
“你也失眠了吗?”萧爷看着儿子,眼中溢满忧伤。
“嗯。不知怎么,梦到了小荷,醒来便觉得不祥和,怕秋儿不顺遂。”
“你也梦到小荷了吗?”萧爷骤然警觉,急忙追问:“可梦到她说了什么?”
“没有。”萧山摇摇头:“她仍穿着下葬时那件绣满荷花的美丽旗袍,仍是从前的模样儿,只是,脸上挂着泪——”
“血色的泪?”
“啊!是!是的!”
“凶兆啊。”萧爷忧心忡忡地闭上眼。
萧山虽然脊背发凉,却仍故作淡定:“爹,我们不该信这些。”
“是啊,信也好,不信也罢,对于当初的小荷与如今的秋儿,我们都是无能为力的。”萧爷俯身,将雪茄放置于鹅卵石步道上,任由其慢慢熄灭。萧山见状,紧忙探身上前搀扶父亲。“我相信秋儿不会像小荷那样不走运的。”他极认真地说。
“但愿如此。”萧爷见儿子分外介怀,只得附和了一句。
“一定
第170章:风光背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