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旁的狐狸婆子看到涂云昭竟能轻松驭轿,目瞪口呆,吃了满嘴树叶和土。
涂云昭快到忆?洞时,将轿子丢在半路,自己飞身到了洞口。
洞口挂满红绸和凡间常见的红灯笼,狐岐山和她写的对子贴于洞口两侧,地上一片狼藉,有喜炮剩下的碎屑,喜钱也散落一地。
这番凌乱的喜气和梦中所见竟完全重叠得上。
不过梦中的她盖着盖头,心底雀跃又紧张,此时她淡漠平静,汹涌狠意肆虐在看似无波无澜的内心深处。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洞外却门可罗雀,没有迎亲队伍,没有好奇看热闹的族众,甚至狐岐山也没有在门口等着她,只有零星三人坐在洞口石墩上拉家常。
那三个狐狸婆子瞥到涂云昭时,脸上的诧异一转即逝,几人没有料到她到的这么早,其中一个红衣服的婆子剜了她一眼,中气十足地“嘿”了一声吸引涂云昭的注意,随后嫌弃地朝洞内一指,示意新娘子自己进去。
涂云昭看着眼前一切同梦境中越加重合,反倒冷静起来,唇角勾起似笑非笑问道:“狐岐山怎么不来?”
几人见她丝毫没有进去的意思,为首的黑衣狐狸婆子一脸不耐道:“小废物,让你进去就进去,还敢多问?”
黑衣服冲红衣服抬了抬头,两人便扯着涂云昭的喜服将她往洞里拽。
梦中的她没有料想到会被狐岐山背叛,只满心期待见证凡人那些成亲礼数,未曾在意其他人的态度,乖乖进了忆?洞。
况且,族众一向对她怠慢不喜,这本就是她近百年的平常遭遇,她也早就习以为常,梦中她又怎么会多想?
可如今,她只多问了一句,这几个婆子竟然来推搡她,其中一人抬手掐起诀语,手掌上带着密密麻麻的钢针在她腰上推。
涂云昭脸上的冷意越发明显,不动声色卸掉那人幻出的钢针,同时卸掉对方的手骨,任凭两个婆子推搡,依旧稳如磐石,丝毫未动。
倒是两个老狐狸累的气喘吁吁,还喘着讽刺她,是不是闲的没事啃青丘的石头吃了。
突然红衣婆子捂着断掉的手腕哇哇大叫起来:“疼死我了,这手腕怎么了。”
涂云昭嗤笑一声,双耳微动,听到隐在丛林深处微弱的唢呐声。
涂山的九尾狐是半仙一族,天生拥有妖仙之力,占据着涂山一方灵源之山,较普通妖族修炼更加事半功倍,也较平常妖类更加傲慢一些,尤其看不上渺小的凡人,也不屑模仿凡间的一切。
狐岐山知道她与族众不同,十分向往凡世喜庆热闹的婚礼,于是这才不惜违背母亲,搞了这样一场。
几千年来,就他这一份。
身着喜袍的少女背对忆?洞,向远处密林中眺望,看着若隐若现在其中长龙般的迎亲队,刚过了涂山牌楼。
她记得,若若中毒搬去了隔壁的灵山。
看样子,新郎官是领着队伍去接人了。
十年前,涂云昭在下山历练的途中,救了一位受伤被猎人追杀的鹿妖,那鹿妖就是若若。
她原本就是和狐岐山一起下
第2章 强加之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