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屿屠山那日,涂云昭正好出生,几十年来,涂山众人都说她是灾星、丧门星,是索命鬼,是不祥。
可她当时不过是个刚刚出生的狐狸崽子,凭什么就要背负那般的罪孽了?
她只有一张嘴,可天下悠悠众口,辩也辩不完。
既然无法说清,那就索性不去较真,不去搭理,百口莫辩,干脆不辩,公道自在人心,她自过她的。
涂云昭总是想,只要有一人能够真心待她,给她个短暂避所,她就可以将那些委屈抛诸脑后,可以假装毫不在意地,开开心心的活着。
原以为狐岐山与别个不同,原来他终归是俗人一个。
涂云昭苦笑抿了抿唇道:“你以为若若的毒是我下的,才如此恨我?”
谁知狐岐山听完竟然笑得更大声了:“你还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你我之间仇恨深似海,如今你竟然还能笑着问我这句话?真是愚蠢!”
“什么仇?什么恨?”少女坦然坐在榻上,浑身力气却被抽走了七八。
“你姨夫屠了半山族人,他是不是你父母招来的?!”狐岐山拍案大吼。
“可我爹也死在那祸事中了。”少女红着眼眶喃喃道。
“你爹那是死有余辜!可我爹因此永世拘禁离岛!他只不过没有守住灏屿那个魔头,可那魔头放眼族中,谁又守得住?!我和娘再也不能和我爹见面了,是生离!”
狐岐山一张嘴就让她再次气血上头,她一点儿也理解不了这种荒谬之言。
她当初是怎么瞎了眼,没有看清他是这般面目的!
狐岐山想在她脸上看到惊惧和悔意,可她却依旧从容坦然,甚至还有一丝怜悯轻蔑。
有什么从他心中划过,好似自己手上的散沙一把,原本只想紧紧扼杀在手中,却脱离掌控,淅淅沥沥从指缝溜走。
他突然气急败坏道:“你明明修为毫无长进,可师父却反倒重视你,还赠玄女鞭给你,凭什么!就因当年你求着他收我为徒,我就得时刻矮你一头?哪怕我比你有天赋?比你努力?”
涂云昭气极反笑,冷漠叹道:“你恨我的原因还真是五花八门,不带重样的。”
她回想一切,惊觉什么同门之谊,青梅竹马之情,全都是喂了狗!
几十年的情谊,不过是一场海市蜃楼。
少女被气的脑瓜子嗡嗡的,眼前闪过一片星星点点,扶着额头坐在石榻上。
脚下的微弱光芒又再度显现,转瞬即逝。
狐岐山捕捉到了那光芒,惊讶抬眉,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若若听到门内的争吵,走进门,看到涂云昭难受坐于石榻,以为那毒酒已经开始发作,便晃着狐岐山的袖笼,毫不忌惮道:“岐山哥哥,你不要如此对云昭姐姐,恐怕她已经在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了,不然,还是放姐姐一马吧。”
新郎官听此良善之言更觉得涂云昭狠毒,便温柔对若若开口:“你身体才好不久,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见了她
第5章 喝了就信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