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玉台将军的管辖范围,将军夫人突然探访大牢,自然有人通报与他,他若是愿意,走路可以无声无息。他愤怒的眼神,让她知道,他早就听见了她刚才的话:“我以为我真心付出,早已挽回夫人的心,你要我怎么做才会放弃离我而去的念头,你说,你说啊......”
他从来没有这样在她面前震怒过,从来没有这样重地摇晃弄疼过她。愤怒之中,他将她快步拉走,带上马车绝尘而去。
在车上他从后面揽着她,慢慢地拨弄着她玉葱般的手指。虽然自从金玉珠的事情之后,他相信他已帮她修复对他们感情的自信,已将她从她自己心中的冰冷的宫殿中拉出,他也知道她今天下午会去试探心淑,但是在真实地听到她那样说话的时候,他的心中仍然会为之震颤,唯恐她所言为真,将离他而去。
“丫头,记住你今天只是去试探的,说的话不能当真。”
“嗯,但是阿杰也要记住你答应过我什么?”
“当然。”
“我们先回家吧,晚点再去见奶奶吧。”
“我是跟兴儿说的先回青木园啊。”
“你怎么知道我会想先回家?”
他笑笑没有说话,他这两个月已经发现她的手不仅善于弹琴,可以舞剑,有的部位还特别敏感。
唐文在屋子里徘徊,这是他回来之后临时安排的居所,何艳艳从今天开始也会住在这里。碧颜有自己独立的院子,自己已经离家十多年,他不想因为自己改变碧颜的生活。毕竟那也是自己年轻时爱恋过的人。但是碧颜的性格并不容易接受别人安排,她几天前从宫中搬出来,去了新杰那边。这让唐文很尴尬,但是她性格向来如此。但凡她能够柔和一点,能够给大家商量的余地,当初他都不会选择离家。
他不知道唐家是中了什么魔咒,女人都很泼辣干练,碧颜如此,自己的女儿如此,二弟的媳妇儿如此,新杰新娶的这个媳妇儿也是如此。他跟她的交道不多,第一次看到她是在正和殿,她说话锋芒犀利差点逼死心淑,从那个时候起他就不喜欢她。他很喜欢新杰,希望这孩子不会也处处受妻子辖治。如果心淑跟他真的没有血缘关系,他倒宁可新杰娶心淑,他在京城这几个月,每次心淑见到他都很有礼貌,从来不顶撞他,而且他见过她几次痛哭失声。在他看来,女子如果性格不是太硬的,都会伤心落泪。至于她是否合适新杰的前程,他倒觉得无所谓。这几年在外面,他早看淡了功名。
他知道何艳艳接近他充满了算计和狡诈,至少她表面上跟他在一起时候是温柔和妩媚的。虽然那天新杰媳妇儿来警告过他,也许何艳艳要求进门也是对方的计策,但是他不想想太多,既来之则安之,首先做到自己问心无愧,再实时应对对方的计谋。他唯一听从老三媳妇儿建议的就是不再提心淑的事,思前想后他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心淑跟他确实不像有血缘关系的。他不想去问何艳艳,她如果想骗他,他怎么问都问不出实话来的。还不如装自己不知道,静观其变。反正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结果不可能更糟。他知道这是他性格中碧颜最不喜欢的一点,得过且过,能不管就不管。
无论碧颜当初是以什么样的心态上的花轿,这几十年来她也确实不容易,尽心尽力操持着唐门的各种事务,养育教导着儿子和孙辈。从这一点来说,她是一个很称职的母亲,祖母和持家者。然而这个唐门的执掌者,今天根本没有出现,更不用说接受新人敬茶来承认何艳艳的侍妾地位。相反,她派人送回了唐门祖传的祖母绿耳坠和发簪,唐家掌门媳妇的签章。虽然他知道她在年初就将家务交给唐岚和孙辈们,但是交出这些东西就意味着不过问唐门之事,再也不是唐门真正的掌门。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岚儿和几个孙子把家务打理得妥妥贴贴,否则偌大唐门顷刻便会混乱。他有时候觉得碧颜在年初就已经为今日自己的
卷III-59悔教夫婿觅封侯(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