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后面的江曼玉,银牙暗咬。
这个冯婆子是随着孟氏一起嫁过来的,想当初,冯阿婆在江水寒和她面前,最会讨巧做戏,不是送糕点给她吃,就是给她剥水果皮,不是说孟氏暗地里帮她做衣裳,就是说孟氏在佛堂为她祈福,听的江水寒连连点头,还夸赞孟氏是个好母亲。
如今,江水寒离世,这冯婆子便凶相毕露,对她毫不客气。
看尽了人性的虚伪,此刻,江曼玉心头反倒慢慢平静下来。
舒明泰说得对,该来的迟早会来,该面对的无法逃避,到时候,她见招拆招,不会轻易再着道。
进入客厅,江曼玉朝孟氏打了声招呼,对几个哥哥点了点头,看见刘镇长一派官威地坐在那,她也礼貌地颔首。
然后,她大方自然地坐在了下首位置上,如往常一般默不作声,娴静端坐。
孟氏瞥了江曼玉一眼,将手里的佛珠收起,开口道:“今日,刘镇长来到我们家中,是代表镇政府,为我们家中裁决一件大事而来。”
她将视线转向翘着二郎腿的刘念孝,“刘镇长,您开始吧!”
刘念孝气定神闲地点了点头,理了理袖口,又清了清嗓子,方打着官腔道:“前日,我们接到一张百人联名状,状告舒明泰侵占江家财产的事。像这种百人联名告状的,在我们镇上极其罕见,所以,我们镇政府很是重视,昨天就派专人调查了此事······”
讲到这,他又清咳了几声,然后神情忽然严厉起来,拍着桌子道:“一个百年大家,一个百年企业,竟然被自家养大的一个学徒工给欺压霸占,这,简直是狼子野心,令人发指,这,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
他的声音十分高昂,听在江曼玉耳朵里深深刺耳。
江曼玉将手交叠放在小腹上,暗自吐纳吸气,不让自己的情绪产生波澜。
只听刘镇长继续道:“按照江家的祖规,舒明泰是没有任何继承权的,如今,他远走他乡,想搬一个外国佬来当救兵,简直是可笑之极。咱们瑶池镇,崇尚礼仪,以孝为先,民风淳朴,不染恶俗,可就是因为有了这个舒明泰,让我们瑶池镇几次蒙羞,害得我······我们江家也是多灾多难,他就是个祸害!”
意识到下面的话不该说,他及时住了口,将话圆了回去。
前天,政府来了江家十几口人,联名状告舒明泰,致残大舅、夺厂duoán、亏待岳母、中饱私囊等等罪名,他听罢这些江家发生的全部事情后,心中好不窃喜。
舒明泰破坏了江刘两家联姻,害得他儿子整天郁郁寡欢,害得他丢尽了颜面,这口恶气,他就等着机会好好出一出。
这不,今日就是一雪前耻的机会。
刘念孝慷慨激昂地道:“我作为政府代表,在此,把政府做出的意见跟你们说说——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舒明泰为一己之私,利用封建迷信搞破坏,影响十分恶劣。着,舒明泰搬出江家大院,其名下的玉泰窑厂及其他股份都悉数归还江家。他若态度好,就免
番外篇——我心有明玉(四十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