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文臣们从未干过这种农活,再加上又不知道该如何节省力气,此时已经全都是筋疲力尽了。
此时听到朱标终于发话了,他们内心欣喜万分,立刻丢下了手中的锄头,丝毫不顾形象的往地里一坐。
“唉哟,我的腰好痛……”
“手,我的手上有血泡了!怎么办呐?”
“太累了,不行,我要躺下来歇一会儿……”
田地中,哀叹声此起彼伏,众人全都十分狼狈。
朱桂笑眯眯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惊讶的发现,那个喊着要让朱标写罪己书的左司谏,此时正四仰八叉的躺在田地中,好像已经晕了过去。
于是他便伸手拍了拍朱标,示意朱标往那个方向看。
朱标一眼望去,看到这种情景,顿时被吓了一跳。
要是让左司谏死在了这里,那却是件麻烦事。
虽说朱标对这些文臣们很恼火,但还不至于就这样要了他们的性命。
等到发现左司谏只是因为太累而晕倒以后,朱标心里不由得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唉,”最终他也只能喟叹一声,“这样的臣子,如何能够真正体恤百姓呐?”
……
晚上,文臣们经过短暂的休息洗漱以后,便又被朱标召集到了一起。
以往的时候,通常都是由这些大臣们轮流为朱标上课,讲述儒家思想,解说书中那些圣贤之言,告诉朱标要如何做一位仁义之君。
今天却正好反了过来。
文臣们全都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起,听着朱标为他们上课。
“左司谏,你来说说看,今日之事,有何感想呐?”
朱标一上来就直接点了左司谏的名,这个大臣先是叫嚣着要让他写什么罪己书,后来又因为胡乱锄地而导致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朱标对他已经是十分不满了,丝毫没有给他留什么情面。
左司谏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涨得通红,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已经惹恼了太子殿下,但眼前这种尴尬的局面,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郑学士,你来说吧。”
朱标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冷哼了一声,看向郑学士。
郑学士心中暗暗叫苦,他是这些文臣中年龄最大的一个,此时已经是腰酸背痛,满水血泡,恨不得能早些躺在床上休息,然而朱标的话,他又不能不回答。
“殿下,老臣以为,您之前所言,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朱标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什么叫只有几分道理?这就是真正的道理!是完完整整的真知灼见!”
他看着众人,“以前你们总说什么要以民为本,要有一颗仁爱之心,可你们做的那些事,有曾考虑过下面的百姓吗?”
“孤现在回想起你们此前那些建议的政令,根本就是完全脱离了实际,全是一些臆想!用这些臆想来推定策略,简直就是大错特错!”
“孤已经想好了,若是你们今后做事还是如从前那般模样,那就要对你们进行重罚!”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惊骇,太子殿下这究竟是被代王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连以前从未说过的重罚两个字都说出来了。
他们跟随了朱标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发火的模样。
只见朱标冷冷的对这些文臣们说道:“你们不是看不起农夫百姓,喜欢高谈阔论、侃侃而谈吗?”
“那好,以后你们若是做事出了差错,就统统去做农夫。”
“先从最基本的锄地耕田开始学起,再慢慢学着如何播种插秧,除草、收割,学不会就不要想着回来!”
“只有经历了实践,你们才能从中感受到什么叫做真知!”
朱标想
第六十六章 密谋弹劾朱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