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宜人哑然，半晌才找回声音，“当真？”
“当真！”
“你爱他吗？”鱼宜人问道。
柳明月凄厉一笑，“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难道殿下会改变之前的决定娶臣女不成？”
她看向鱼宜人，眼里满是希冀。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柳明月这样对自己说。
鱼宜人被问得哑口无言，须臾片刻才憋出一句话，“那祝你幸福。”
除了祝福她还能说什么？
柳明月失落地垂下眸，眼底闪过嘲讽。
早该知道的结局，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也好也好，反正她马上就要嫁给其他人，也算是圆了父亲的愿望。
再抬眼时，她掩饰掉心中情绪，“臣女多谢殿下的祝福。”
“以后怕是不能再留在宛城了，臣女喊住殿下，就是想和殿下做个告别。”
“告别，你要去哪？”鱼宜人有些意外。
柳明月苦笑道：“臣女的父亲给臣女安排的婚事不在宛城，刚刚殿下见到的那男子就是臣女的未婚夫，他家在铭城，此次来也只是来商量婚事的，等商量好成亲时间后，臣女便会跟着他前往铭城，再不回京。”
于她而言，除了鱼宜人，嫁给谁都一样。
而不在宛城也是不想再看到鱼宜人，她怕多看鱼宜人一眼，心就痛上一分。
鱼宜人若有所思，铭城在大宛城中部，虽说不像水城区那么繁华，却也算是比较大的城池。
“好。”
“以后臣女不在身边了，殿下应该就不会有烦恼了吧，这也算臣女为殿下做的最后一件事，也希望殿下找到心仪之人。”
柳明月眼尾泛红，泪珠挂在眼角，要落不落的感觉更显楚楚可怜。
鱼宜人喉咙发干，面对这样的柳明月不知如何是好。
柳明月等了半天没等到鱼宜人的回复，终是呼出一口气。
“时候不早了，臣女先告退。”
直到柳明月的身影消失不见，鱼宜人依旧站在原地。
此生，无论柳明月是否真的放下，自己都欠她一个情债。
她回忆过往，似乎从穿书后她欠下了很多的债，情债，亲情债，还有友情债。
这些债，是她此生都无法偿还的。
每每想到这些，她的心底就会生出无力之感，酸涩膨胀，乏力空虚。
“这不是你的错。”付舟樾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旁，将她搂进怀中。
鱼宜人靠在他的怀里，声音闷闷，“我知道，但我还是难过。”
即便柳明月没有明说，她依旧猜得到柳明月为何要离开宛城，嫁给铭城的人。
都是因为她。
“往前看吧，来到这世上，注定我们会亏欠很多人。”
付舟樾轻叹一声，眉眼淡淡。
几日很快过去，迎来了科举考试的日子。
今年的科举考试全权由付舟樾和鱼宜人负责，两人一并充当监考官和阅卷官，带领手底下四五个人。
科举考试总共三天，三天后进入阅卷阶段。
六日后，正式公布出高中名单。
毫无疑问，此次的状元就是江上雪！
第88章 告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