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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谁人年少不轻狂[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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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阳阁中。
      长乐正无精打采的坐在铜镜前,那叫无暇的宫女站在她身后为她梳头,一双眼珠子狡黠的直转。她说起最近贺府上的动向,长乐本拿着一支头簪把玩,听闻贺北淮给时月煮茶,“啪”的一声放下头簪,转过身道:“你说什么?太师给那下贱之人煮茶?”
      无暇一时分不清长乐是喜是怒,猛的跪在地上,连声道:“的确如此,奴婢也是从喜妃娘娘那儿听来的消息。她姐姐前几日入宫探视,恰好她们家离贺府不远,约莫是下人采买时有所交谈,被喜妃娘家的家奴听到了,方传出了此事。”
      长乐久久不语。
      隔了好一会儿,她重新面朝铜镜,审视着自己姣好的容貌,心情突然极好。
      “本宫就说,太师怎会当真看上一个东夷的蛮族女人,图的不过就是新鲜罢了。你起来,跪着作甚,接着梳头。”
      “是。”无暇毕恭毕敬的站回自己的位置上,不解道:“公主为何如此开心?”
      “为何不开心?那贱人想必也以为自己入了贺府,得到太师庇护,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吧。可哪里料得到,太师如此待她。你听过哪个官家妻妾,亲自干活的吗?”
      无暇老实摇头:“奴婢没听过。”
      “没听过就对了。”长乐笑靥如花:“那贱人的腹中,还有太师的骨血呢。太师不让她好好养着,反倒成日折腾她。你再想想,从前喝过太师泡的茶那些人,都有什么下场?”
      无暇认真思索了一下,蓦地舌头打结:“都、都死无葬身之地。”
      “是啊,都死无葬身之地……太师的茶,从来就不是给亲近之人喝的。看来,太师是不想要那贱人腹中的孽种,既然如此,作为太师最疼爱的学生,本宫合该帮太师解忧。”
      “公主的意思是?”
      长乐想了一想,示意无暇附耳凑近,轻声道:“去,后宫嫔妃那儿,不是经常有些让人滑胎的东西吗?你去设法找些来,本宫……再上贺府走一趟。”
      “是。”
      寒露过后,接连几日阴雨霏霏,槊城的天气便彻底转凉了下来。燕帝对新晋的喜妃兴致一过,也总算恢复了上朝。宗亲和新贵接着吵个不停,贺北淮回府的时间也越来越晚。时月没他支使,就总喜欢在屋里赖着。这间竹屋的旮旯角落里,她隔三差五就能翻出来一本贺北淮藏了经年的武学著作。就连常常来西厢打扫的老曾,都不得不感叹时月对贺北淮的了解。
      这天午时,老曾按点来给时月送午膳,恰巧碰到时月在抠屋中书案的桌底。老曾知晓她在找书,一面从食盒里拿出饭盆菜盆摆上桌,一面摇头笑道:“姑娘,那张书案奴擦拭过无数次,很确定没有机关暗格。”
      时月姿势别扭的使着劲儿,涨红脸道:“老曾你是不了解,他早几年跟……跟那天杀的李二狗不务正业,就以捣鼓机关为乐。我以前那间屋子……和、和这个差不多,就没哪一处,是他设不了机关的。”
      老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先问了第一个问题:“李二狗是谁?从没听主人提过这个名字的好友。”
      “哦,就是一个臭打铁的,搞不好这会儿已经横尸他那铸造室了。”
      “……”
      此时此刻远在云笙谷中的墨家传人李云舟,不知道为何,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老曾又问第二个问题:“那为什么主人要在姑娘的房中设机关?”
      “哦,以前是为了藏别人给他下的战书。”
      “主人……是怕打不过?”老曾简直不敢相信这种可能。
      时月也是表情复杂的觑了觑老曾,答道:“不是,他那几年已经不怎么动武了。”
      “那主人还藏起来做什么?”
      时月没有应声,过往的记忆却是渐渐涌上了脑海。
      贺北淮之所以到处藏战书,主要是因为他不喜欢单挑了,可时月正当十五六,一身熊熊武息无处发泄,又不愿整日只跟贺北淮这个单一的对手打架,有一次便拿了他的战书,出谷去应战。
      应战,本身也不是不行。
      说来说去,贺北淮养她长大,从她牙牙学语再到青春年少,他基本就没拒绝过她什么要求。可关键是,时月头一回应战,去的路上买了一个草靶子的糖葫芦,边走边啃,还打算干完架就把这甜得腻人的糖葫芦给她那喜欢吃甜食的师兄扛回去。但对面的提刀大汉一看来者竟是小姑娘,当场就不乐意了。
      江湖多草莽,文化素养不高,一生气惯常张嘴就骂娘。时月虽然以为自己是孤儿,但祖坟那也不是任人侮辱的。把草靶子往地上一插,上前就打得那大汉满头飙血。
      诚然,斗殴这桩事,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倘使一方弃了兵器认输,另一方就不能赶尽杀绝。
      很可惜,时月从小到大,什么都学得精,就规矩没学好。
      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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