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炉底的真火,即便是被浮尘香灰镇压了无数年,也是从未熄灭。”钩田给一脸诧异的苏鱼介绍了一下……
这里是青铜鼎内的空间。
钩田并不知道青铜鼎到底是什么来历。
它甚至都记不清它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被困在这里的。
青铜鼎内几乎没有时间的概念,太久了,钩田也就忘记了岁月。
它只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很强大的人抓住了它,将它浸泡在药水中炼制了整整三千年,将它炼制成了一只灵蛊。
接着,它就被祭入这青铜鼎中,成了这青铜鼎的器灵。
作为灵蛊,作为青铜鼎的器灵,钩田的主要任务就是镇压燃烧在鼎地的真火。
毕竟钩田的真身是钩蛇,而钩蛇本是水灵兽的一种,水克火。
从那以后,钩田的命运就与青铜鼎捆绑在一起。
那个抓了钩田并将它炼制为灵蛊的人早就消失不见了,或许早已经陨落,不知所踪?
但青铜鼎留了下来,作为器灵,钩田自然也随着青铜鼎一起继续“活着”。
“青铜鼎其实是有灵识的,说起来我是器灵,实际上我更像是寄生在这鼎内的寄生虫,被奴役的寄生虫。”
钩田传音来的语气,带着自嘲。
记不得是什么时候,钩田忽然发现,青铜鼎竟是能够影响到它的思想和行为!
那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令钩田在不知不觉间对青铜鼎有了不可磨灭的认同感,就好像与身俱来的本能一般……当钩田终于意识到有问题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它完全成了奴隶,被青铜鼎奴役着,去做所有青铜鼎希望它去做的事情。
比如说杀人。
每隔一段很漫长的时间,青铜鼎就会显世一回,钩田则会发自本能一般的带着无数小妖虫奔赴人间去杀人……
“苏鱼,在嘉峪关城杀了那么多人,其实并非我的本意……真的是青铜鼎要我那样做的,我在它的影响之下,才会有想要出去杀人的想法。”
“可就算杀了那么多人,对我来说也并无多大的好处,我又不吃人,我要吃的,就是小妖虫。”
“其实……好处也是有点,每次出去杀人,我就能重新淬炼一次身躯——我是灵蛊,我的身躯是被炼制过的,但是炼制我的那个人消失了……”
灵蛊需要不断的淬炼。
最好是用炼蛊人制作的药水。
但若是炼蛊人消失了,灵蛊自己也能找到次一等的材料来代替。
钩田所需要的,便是凡人的血肉——它可以褪去外壳,将自己的蛊灵压缩到极致,附身于小妖虫,离开青铜鼎,寄生在某个倒霉的凡人身上,啖食其血肉,重引“蛊种”。
其实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
只要一个凡人的血肉就能重引“蛊种”,只要重引了“蛊种”,钩田也就不再需要凡人的血肉了。
再多要,其实就是浪费!
“真的是青铜鼎要你去杀人的?”
苏鱼不知道该怎么相信钩田,这家伙所讲述的一切,苏鱼根本就无法理解,甚至“蛊种”这个词,苏鱼都是第一次听说。
但钩田也解释不清,毕竟它只是一只灵蛊,而非制蛊之人,他所知道的真相实在是不够多,真要它来解释清楚,实际上是难为它了。
“这青铜鼎真的是自有灵智?”
以苏鱼的神识,任何有灵智的存在,在他面前都是隐藏不了。
可苏鱼并没有任何感觉。
他甚至都在怀疑钩田是不是在撒谎。
只听说过器灵控制灵器的,反过来却是闻所未闻。
但其实并不十分重要。
就算钩田是个杀人的恶魔,那与苏鱼也没有多大关系。
不管苏鱼有多么心善,他都不是凡人的救世主。
“我姑且信你——现在你要如何送我出去?如果不能离开这个地方,你想要的生机丸,我给不了你。”
大概了解了青铜鼎的情况,苏鱼将话题转移向眼下的重点。
东方景并没下来,似乎是因为惧怕真火,没敢再追。
暂时是安全了。
可苏鱼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躲着。
“我正在想办法……你放心,我是真的十分需要你的生机丸。”
为了让苏鱼更信任它,钩田干脆直接说了实话。
“这样纯净的生机,在别处是没有的,也只有这样纯透的生机,才能令我找回从前的感觉……苏鱼,你的生机丸可能会令我得到解脱,甚至是重生也有可能!”
钩田的语气激动。
被炼制成灵蛊,其实就是死了。
不管有多少不同,总之大体上就是一只保留着灵智的僵尸。
在这种情况下,留有灵智,反倒是不如死透了更好。
苏鱼能理解钩田的痛苦,所以,他相信钩田这一回所说的都是真的。
“有眉目了吗?你是不是知道东方景到底是什么人?”苏鱼这样问道。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但他身上的气息,和那个人很像!”
所谓“那个人”,就是无数年之前捕获了钩田,并将它炼制成灵蛊的家伙。
“‘那个人又是什么人?”苏鱼继续追问,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还不确定,还需要更多的信息。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我只知道,他是个巫!算了,你别问了,巫……早就消失了不知道多年,你这么年轻,你不懂的,还是静等我来想办法吧!”
巫!
闻言,苏鱼却是心头一震!
又是巫!
前前后后的,苏鱼已经遇到过不少与巫有关的遗迹了。
他甚至还会一些简单的巫术。
但面对真正的巫,这还是第一次……
苏鱼对巫知之甚少。
他是从来都没想到过,巫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可是……
“他真的是巫吗?”
不是苏鱼不相信钩田,只是东方景表现出来的能
第二百一十章 灵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