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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弯细嫩的月牙,斜斜的挂于卧房西侧的一株桂树梢头;夜空晴蓝如洗,正是乍暖犹寒的初春时节。黄衫饭后无事,乃独倚北窗,右手掌心托着下巴,目光透过绿翼窗纱,慵懒的望着后院西厢师傅的住屋。
师傅的住屋距离黄衫卧房不到半射来地,中间又无房舍遮挡,此刻月下望去,自是分外清晰。师傅自打上午进屋,便一直紧闭门窗,连中饭也没出来吃。在邓州时,师傅便对自己的来历极是讳莫如深,举止行踪且更十分诡秘怪异,时常早出晚归,有时甚而一连几天不见踪影,有时又一连几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内,不知到底做些什么;偶尔的一次露面,也总是或酩酊大醉,或匆促走开。黄衫时常为此疑惑不已。
黄衫记起,年前的一个午后,师傅突然独自踱出知州府衙大门,走上街头;当时她正闲来无事,又为好奇心所驱,便悄悄的跟在了后面。师傅似乎并未察觉到她的跟踪,只管在拥挤的人流中时而阔步如飞,时而踽踽慢行,后来就踅进了路旁的一家客店。她心下奇怪,便守于客店对面一家极不起眼的小茶馆内,要了一盏清茶,一面慢慢的坐喝,一面等候师傅出来。
结果,自一位容貌清俊的瘦薄书生走
第三章 往事知多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