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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珏孤坐案后,双目炯炯凝视着烛下赵四有些略显幽暗沉静的面孔;墙角一只引颈高亢的青铜仙鹤喙内,龙涎香袅袅飘拂,沁人心脾。
      良久,赵珏起身离座来回踱了几步,转头过去,一双晶亮墨黑的眸子烛下直盯赵四:“那个陈艳娘自到东京,便一直居于汴河南岸的一座庄园内?”
      赵四独坐烛前椅内,双手按放膝间:“回王爷的话,陈艳娘自被李太江送至东京,便由潘昱安排,一直秘密居于汴河南岸的庄园内。另据谍报得知,陈艳娘已受胁迫,俯首听命于姥姥阿公他们了。这些谍情,小的原本早已禀知过了王爷的……”
      赵珏步至南窗下面,举首遥望着天空中半轮皎洁的明月,语调极是低沉,“古人云:事不过三。我看在同宗之亲、儿时之谊面上,已经放过赵祯两次,也算做到仁至义尽;倘有机会,再也不能放过他第三次了!”
      一阵夜风逾窗而来,凉意极浓,令人不寒而栗。
      “方观《五代史》,感慨良深:五季乱世,纲纪沦丧,乱臣贼子为争大位,父子兄弟母女姊妹尚且勾心斗角,刀剑相向,动辄满门屠戮,鸡犬不留;南汉弘晟得登帝位后,为防他人觊觎神器,竟将十三个亲弟弟杀得一个不留。此类情事,实是史不胜书;何况我和赵祯不过同族兄弟乎?又思昔日周公之诛管蔡,季友之鸩叔牙,世民之除建成也,非为不念亲情旧谊,实乃权欲熏心,不如此不得达到目的耳。由此可见,自古成大事者,必得坚毅果刚,心狠手辣,哪怕是嫡亲骨肉,只要于己不利,也须下得手去。天予弗取,反受其咎;倘若再不寻机动手,只怕上天也不肯容我了。所以,我想在陈艳娘身上做做文章!”
      赵珏娓娓而言,初时语气尚为温和平静,然愈到后来,嗓音愈为干涩;说到最后,竟似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迸出一般,在“波波”跳动着的宫烛焰苗里,听来格外阴冷凌厉,令人阵阵发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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