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瑶避开翠鸽犀利的目光,软泥一样倒在地上,颗颗珍珠泪从脸上滚落,柔弱又无助。
但这小白花看着可怜,嘴巴却利索得很。
“李妈妈到底岁数大了,怎么经得住那五十家法棍……”
“就好比这兔兔,它也是一条生命啊,它犯错咬你,你可以打它屁屁,没必要杀了它呀。”
京瑶捧着怀里的兔子,高举双手递到白亦跟前。
“姐姐你摸摸看,它多可爱啊。”
白亦反握住她的手,弯腰附在她耳边道:
“当初我若没有收留你这只小白兔,那么今日被咬的人,就不会是我。”
说着便一掌震死了京瑶手心的兔子。
“你看,死兔子就不会咬人,做成麻辣兔头,还会很香!”
“啊!我的兔兔。”
京瑶如同一朵霜打过的小白花,抱着兔子委屈地哭。
白亦面无表情道:“妹妹要帮李奶娘也容易,你替她受了家法棍,再拿出八百两银子,赔我这玉也就是了。”
翠鸽体贴道:“我们夫人说的是,瑶姨娘若真的怜悯李妈妈,就拿出点诚意来!”
京瑶面色一变。
踌躇道:“我月钱不过十两,哪来的八百两银子?!”
白亦抬手拔了她头上一支东珠发簪。
发簪上镶嵌着的珍珠荧光流转,足有指肚大小,一看就是好东西。
“妹妹这发簪去当了,也能值个几十两,想来主君往日没少给你买首饰,区区八百两,对妹妹来说,肯定是小意思。”
京瑶一把抢走白亦手里的簪子。
“不行,凭什么要我花钱啊?”
这可是主子赏给她的,齐子书那吃软饭的,怎么会有如此好东西。
白亦笑眯眯道:“妹妹之前不是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区区银钱都不肯为李奶娘花?”
京瑶气息一窒,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只狠狠剐她一眼。
白亦扫视四周,指着李奶娘冷声道: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把那贼妇拖下去,请家法!”
“谁敢动我!”
李奶娘大声呵斥要来拿她的仆役。
人群后的竹溪一看情况不妙,掉头就去搬救兵。
白亦眼见她离开,也不阻拦。
只弹了弹染着朱红丹寇的指尖,睥睨李奶娘。
“奶娘莫不是忘了,这是白家!府里的一砖一瓦,都姓白!你不过是个赘婿家奴,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我今日,偏要动你,若觉得齐子书能护得住你,大可去试!”
竹溪风风火火跑进主院时。
齐子书正揉着脖颈从房中走出。
他明明记得昨夜有人要刺杀自己,一睁眼,居然在白府醒来。
还有这脖子,为什么会这么疼?
“主君!不好了!”
竹溪气急败坏地嚷嚷:“白家的和李妈妈在后面闹起来了!”
齐子书一撩眼皮看她,“白家的?”
“是夫人!”
竹溪对昨日的窝心脚印象深刻,利落改口。
“禀主君,老侯爷书房进了野猫,李妈妈不过是抓猫时,不小心碰坏了东西,夫人便得理不饶人了!求主君快去看看!”
第7章 小白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