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撕成两半的象牙色麻纸上。
几许线条跃然纸面,勾勒出一位明雪澄岚的俏女娘。
画上女子墨发披散,在林子里赤足舞剑。
竹影月光搅乱一地,倒是有那么几分意气疏狂。
这幅画技法卓绝,一横一竖都彰显出作画之人的功底深厚。
只除了一个缺点。
那画中女子。
没穿衣服。
“你怎么平白无故撕我的画?”沈醉瞪大了眼睛。
“这叫画?你怕不是有什么毛病?拿我的脸去画春宫图?!”
沈醉被吓得后退半步,瞧了瞧画,又瞧了瞧白亦。
“什么春宫图,我只是还没来得及画衣服罢了!”
白亦正火大,准备跟他理论理论。
没想到他变脸比翻书还快,此刻已然一副受伤的神情。
“当年在夫子的私塾里,你把我扒了衣服吊起来打,浑身都让你看光了,我一句话都没说,今天不过给你画幅丹青,你便如此出言伤我?”
沈醉翘起兰花指,十分痛心疾首地捂住胸口,眼睛还一个劲地瞄向窗外。
白亦盯着他那奇怪的手势,有一瞬间的愣神。
她蹲下身子,余光瞥到外头有一抹衣角闪过。
堂堂沈家大公子,在自己府上,一举一动还要被监视,沈归荑这手是不是也伸得太长了。
白亦一边捡起那些碎片,一边诚心认错。
“年少不懂事,把你扒光吊起来打,确实是我不对,这画我姑且收着,就算是你送我的。”
白亦将纸片收入袖中,又和沈醉胡扯了几句话,便匆匆离了书房。
她边走边沉思。
沈醉的手势,是在告诉她,画中有她想要的东西。
白亦上次委托他帮自己调查兰因的来历。
一个歌伎的身世,查访了这么久不说,还不敢当面明说,难道兰因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亦无暇深思,快步又回到了齐子月的房间。
屋里,大夫正在给二小姐上药。
她那张脸,破烂不堪,因为太痒,很多地方都已经被抓破,见了血。
大夫说,是上次过敏没好,又敷了太多脂粉,病情反复,这才致使红疹更加严重。
白亦嘴边挂起笑意,目光从二小姐的脸,流连到她头上的冠群芳。
想要艳冠群芳,总得付出点代价。
冠群芳是用特殊材质制成的头冠,皇家的独门秘技,任你怎么验,都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齐子月痒得受不了,摔杯掼壶。
她冲大夫怒道:“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快点想办法让我不这么痒!”
“小姐若是不想这么痒,那老夫就给您开个方子,只是服用后,会有昏睡的副作用……”
“那你快开啊,我快痒死了!”
大夫见她那副癫狂的样子,心下嗟叹,这哪里有一点千金小姐的样子。
大夫摇摇头,自去一旁开方了。
齐子月服完药,果然不再那么痒,只是神思略有些昏沉。
此时陆清舟因为
第31章 沈醉的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