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兄妹俩很是辛苦,虽然有秋月的系统提供食物,两人不至于太过饥饿,但睡觉是真的没办法,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客栈住宿,今晚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填饱了肚子,困意袭来,秋月有些撑不住了。她见长宁果然在移动桌子,那张桌子并不长,又窄,如何能躺人。只怕睡着了一不小心就会掉到地上。秋月有些心疼道:“二哥,要不您和我一道睡床上吧。”
长宁愣住了,他看了秋月一眼然后道:“这样会不会不大好。”
“你是我哥哥,这有什么,再说这里不是特殊时期嘛,这桌子又小又硬,如何躺人?难得有地方睡觉自然要舒舒服服地睡一晚,错过了今晚,后面还想再好好休息,只怕就难了。”
虽然是兄妹,但毕竟男女有别,秋月也不再是个小姑娘了。不过在秋月的一番劝阻下,长宁也终于打消了睡桌子的念头,他将并排着的俩枕头分了一个到对面,然后对秋月道:“你睡里面吧,晚上要喝水,要做什么叫我就行。”
“哦,好的。”秋月知道她二哥是细心体贴的人。
当下等到秋月躺到被窝里去了后,长宁才吹灭了灯火。屋子里立马变得漆黑一片。往日睡在荒郊野外,但由于人多,几天下来似乎已经习惯了,现在突然到了如此安静的地方,秋月一时竟然不适应,到了床上反而睡意消失了。她翻来覆去的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姿势。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长宁问她:“秋月,你怎么呢,哪里不舒服吗?”
“嗯,肚子有些疼痛。”小腹那种不适感清晰地传递了出来。
长宁听说后忙坐了起来,他赶着下床去点灯。
“额头摸着不烫,最近也没吃什么特别的东西,是不是之前受了寒凉?”
秋月说:“大概可能是……我要去方便一下。”
到了屏风后面方便的时候,秋月看见了里裤上沾染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她有些懊丧,为什么偏偏这样凑巧?
秋月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她从屏风后出来了。长宁有些紧张地看着她,问道:“你怎么呢,要不你先回床上躺着,我这里去给你找个大夫瞧瞧。”
秋月听说后忙拉住了他的胳膊阻止说:“我没事的。”
“现在住在街上倒还方便,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也别忍。”
秋月顿时觉得有些难为情,她忙解释说:“我没有忍,只是每个月那么几天都会这样,所以不必大惊小怪的。还是睡觉吧。”
长宁顿时满脸通红,他颇有些不自在道:“原来是……是这么回事。你可注意点儿啊。之前你还洗了头,头发并没有擦干吧,回头头痛起来怎么办?你也不爱惜自个儿。”
秋月见她二哥如此熟悉的样子,她笑道:“没想到二哥还这样有经验,我也没料到它今天会来嘛,没事的。”
“没别的事就好,睡吧。”长宁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催促秋月早些休息。
长宁是个男人,对这些事自然没什么经验。他想起了那些糟糕的记忆,前世秋月遭遇惨剧,他们一家在溪口同样没有再呆下去,而是选择了逃离。可一路上的日子并不好过,母亲因为秋月的惨死一直心存悲痛,到了半路上就发病,后来一病不起,竟然没有撑到最后。随着母亲的离去,家里也就剩下了三个男人。父亲和大哥倒是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可是命运并没有饶过他们,没有给他们安宁。大哥因为惹了不该惹的人遭遇了牢狱之灾,父亲则每日嗜酒如命。
后来日子稍微稳定些,也有媒人给他说亲,那时候他的日子一团糟,在娶亲这件事上并不是那么顺利。后来那个叫做香秀的女孩终于还是和他拜堂成亲,他靠着给人抄写书信勉强过日子。父亲最终因为醉酒而丢了命,一家子就剩下了他一个。
那时候他有了自己的小家,就想和香秀能过上平稳的日子,哪怕是穷一点也没关系,他老实本分,从不去强出头。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还差两三个月才来到这个世上,没想到就在这时,他的人生再次迎来痛击,被命运的魔爪摆弄,那些尘封已久的秘密被揭开,当年的死敌不肯放过他,哪怕是他早就姓了荣,将来的孩子也跟着他姓荣,可还是招来了横祸。上面判了流刑,流放之地在两千里外的苦寒之地。
他到底还是没有逃过那些人的鞭子,死在了数九寒天里。再次睁眼,却发现依旧呆在溪口的农家小院里。秋月还在,母亲还在,大哥还没出事,父亲也还是个老实本分的猎人,那些刻骨铭心的经历对荣长宁来说仿佛一场噩梦。
梦醒之后,他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好家人,虽然这里父亲已经死在了北凉人手上,这是他始料未及的。父亲还没有成为一个烂酒鬼,虽然死在了残暴的北凉人手上,可也是为了守护
第二十五章 从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