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做了些什么混账事!”荣长宁懊丧地用拳头捶着面前的书案。
他的这个举动让秋月彻底呆住了,她忙抱住了他的胳膊惊讶道:“二哥,您这是在做什么?”
“我简直是个笨蛋,明知道这是个泥潭,还是一意孤行地将你们带到这里,明明知道侯府里危机四伏还是放手让你成为了府里的丫鬟,说什么保护的话,明明什么事都没做好。”荣长宁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在秋月的印象中,她二哥向来是沉稳而文雅,又自持的人,很少有这样失控的场面。不管他们遇到多艰难的时候,他都能撑起场面,可是眼下……
“二哥,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才让你这样生气?”
该死的,她为什么会哭?长宁失控的情绪在看见秋月的眼泪后越发地变得烦躁起来,他伸手来,轻轻地用指腹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痕。
“对不起吓着你了吧,以前还没来临春的时候,我说过这里会有更多的机遇,咱们在这里一定能生活得更好,可是眼下呢,都是乱糟糟的,你还沦为了奴婢,我这个当兄长的很是失职。”
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他又恢复了平时沉稳的样子。秋月心道二哥他的压力也挺大的吧。
“二哥,对不起,我不该惹你生气的。”
“和你没有关系,我只是在气自己而已,觉得自己很是无能,没能给你和咱们娘一个安稳的所在。”
这个年过得多少有些沉闷,秋月知道母亲和兄长的担心,尽管她一再表示会尽力避免将自己卷入苏家的漩涡,不让他们所担忧的事发生,但两人的担心却一点也没减轻。
初四的时候,杨海达来给荣家送了一封请柬。
荣长宁将请柬看了一眼,上面邀请荣家人去参加杨海达和他东家女儿的婚礼。
“长宁,我在临春也没什么亲友,所以到时候请你们捧个场。我知道前面秋月的事让你生气,因为这件事伤害到你的话我感到抱歉。”
荣长宁微恼道:“一句抱歉就完呢?”
“咱们依旧是好朋友,将来你们有什么需要只要开句口我就会来的,一定半个字都不会推辞。长宁,咱们交情不浅,秋月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我自然也希望她能获得幸福。只是这个幸福我给不了她。”
或许大家都错了,当初母亲一心想要将海达和秋月凑一对时就错了,秋月对杨海达并无什么男女之情,而在杨海达的眼中秋月却只是妹妹而已。一直都只是他和母亲的一厢情愿而已。
想到这里,他轻轻捶了一下杨海达,说:“秋月的未来我会守护的。”
“所以我诚心地邀请婶娘和你、秋月来参加的婚礼,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
长宁看了一眼请柬上上的吉日,他点头说:“好,我会去的。只是秋月不见得能到场,你也明白她现在有诸多的不自由。”
“我理解。”
之前的种种不快和误会,就因为杨海达的“我理解”三个字而释然了。
长宁后来拿着请柬去见了柴氏,他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母亲。
柴氏捏着请柬来回看了两遍,然后骂了一句:“臭小子!臭小子!”
秋月在一旁见了,她满脸笑容地说:“这是件大喜事啊,咱们也该准备点贺礼是不是?”
长宁抬头看了一眼秋月,她果真什么事也没有,看样子之前是他多虑了。或许从一开始杨海达就不是秋月的良配,是他们错了。
“咱们能去都是给他长脸了,还要准备贺礼,我看没有那个必要。”柴氏可是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总觉得杨海达辜负了她的期望。这些日子里,杨海达一直是她理想的女婿人选,现在只觉得杨海达背叛了荣家。
“他们的亲事你们兄妹俩去吧,我就不露面了。”
秋月见母亲不高兴,忙劝解道:“阿娘,成天在家多闷啊,出去走走看看也好,说不定还能结交到几个朋友。”
柴氏说:“我现在一个寡妇,去参加什么婚礼,没那个必要。人家也会觉得晦气。”
这个时代的规矩,秋月还没有掌握得很清楚。
杨海达的婚期定在了二月初八,还有一个来月的时间。至于贺礼可以慢慢地准备。
秋月的假期很快就结束了,她必须返回苏府继续照顾苏景阳。临走着她,柴氏拉着她嘱咐了她好一番话,秋月悉数听着,不管柴氏和她说什么,她都不会反驳半句的,一直都表现得很乖顺。
长宁自然要送秋月回去的,他帮秋月将苏景阳送的那些礼盒带上,兄妹俩刚出了巷口,却见苏家的马车驶了过来。马车见到了他们兄妹立马停了下来,车上的人撩了帘子,见到了他们后立马
第六十四章 接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