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阳在画舫上喝了两杯酒,听完了两支曲子,然后就回了这边的乌篷船。接着命船夫将船往湖中央划去。
秋月担心今天晚上在外面游玩得太晚了让四太太他们担心,因此建议说:“要不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苏景阳道:“才刚刚开始,就急着走了吗?不急,不急。你看见岸上乌压压的人群没有,别担心。”
他是不担心,反正是公子脾气,就像之前伺候苏绿绮那样,挨骂的不还是她们做下人的。
秋月想要苦劝两句,长宁明白了她的心思,因此忙起身说:“七公子要不还是找个地方靠岸吧,时候的确不早了,回去晚了家人要担心。”
苏景阳拍了一下长宁的脑袋说:“你还真是个乖孩子啊。”
他没办法不乖,毕竟现在陪在柴氏身边的就他了。
“之前听你们说,说你们还有一个大哥在前线?”
“是的,不过自从他走后就没了他的消息。”
苏景阳想了一下,然后和这对兄妹说:“我有办法可以帮你们打听一下他的消息。”
苏景阳的主动帮忙让兄妹俩自然高兴。
乌篷船穿过了一座石桥,朝波光潋滟的繁华热闹中划去。又走了一段突然听得不知是谁在吹笛,笛声悠扬,隐隐约约又听不大真切。
热闹的夜晚凭空添了几分旖旎缠绵的气氛。
船渐渐靠岸,长宁第一个下了船,然后伸手去拉秋月。秋月稳稳地扶住了,踏实地落了地。
苏家的马车早已经候着了,长宁没有再登上苏家的马车,他与苏景阳和秋月道了别。
帘子放下后,外面的那些嘈杂都很好地隔绝开来。
车子走了一段路,秋月不大放心地问道:“公子真有办法打听到军营的事?”
苏景阳道:“你放心吧,我既然开了口就肯定会帮忙的。”苏景阳想到了之前对长宁说的那番话,跟前这个小姑娘仿佛什么都不知晓,暗道荣长宁这个人还真是将她保护得很好。只是不知到了非说不可的那天时,又会引起多大的风浪。
苏景阳倒完全是一副局外人的态度,比起这些,他更在意的是要是长宁忌惮的那个仇家再出现时又将怎样。
一路上他将几件事来来回回地想了一遍,等回到家后,自然先去拜见了苏老夫人。
老夫人今天精神头还不错,虽然将近三更天了也还没睡觉,正和孙媳妇们打牌玩耍。
老夫人扭头见了这个最疼爱的孙子,接着就抓了一把赢来的钱给了苏景阳。
“老夫人还真是偏心小七,赢了我们那么多钱,转头就给了他。”
老夫人面对孙媳妇的抱怨只是笑了笑说:“谁叫你们手气不好要输给我的。”
在老夫人跟前露了个脸,苏景阳又赶着去见自己的母亲。
四太太见今天跟出去的人是秋月时,她倒没责怪秋月什么,不过和苏景阳说:“你爹快回来了,你也别成天往外面跑了。回头安分守己一点。”
苏景阳忙说:“娘放心,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你在外面忙的这些事我不管,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让人操心的。”
慌乱的,嘈杂的一天总算是结束了。
四老爷苏砚回来了,苏景阳果然收敛了许多,不再去听曲喝酒,而是一心一意地跟着父亲将家里的这些营生都掌管了起来。
连续忙碌了几天后,苏景阳的病就一发不可收拾。正月二十六那天他是被人给抬回栖凤斋的。
当时苏老夫人和四太太,四老爷都来到了栖凤斋。
四太太只是哭,苏老夫人正在发火,而四老爷苏砚就成为了苏老夫人发泄的对象。
“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天天被你这个当老子的逼迫着去做这做那,现在病倒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和你拼命。”
苏砚听了母亲的责备,一句辩白的话也不敢说。
过不多久,二太太、三太太,五小姐、六小姐等女眷都过来了。
栖凤斋涌入了那么多人,苏绿绮直接找到了秋月打听:“我七哥怎么也呢?”
秋月摇头道:“我不知道里面的情况,请的大夫才进去没多久。”
苏绿绮听后很是担忧地说:“怎么突然就晕倒了,你到了这边后我还以为他的身体就养好了,不会再犯病了。”
苏景阳平时十分心疼这位胞妹,所以在他病倒后,兄妹连心,苏绿绮心里也不好受。
田大夫给把了半天的脉,摇摇头叹息说:“七公子虚耗严重,治起来只怕是艰难啊。”
 
第六十九章 急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