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苍老的眼睛并不浑浊，甚至锋芒逼人、洞察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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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记忆推测，他们现在才刚开始着手调查王素私铸钱币的事，可本该在暗中秘密进行的事务不仅被她知晓，竟还带着关键证据找上门，这确实很难不引人怀疑，太过巧合则是别有用心！
曹相不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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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也知道，王素是我阿翁的学生，可自阿翁过世后，王素似乎一直试图在梁府找出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惜始终无果，不知为何他疑心阿翁将那东西交给了我，我原本是打算查个清楚，不想竟无意中发现他私自铸币。
此事利害攸关，一般人不愿得罪王素，也断不敢冒险去查，苦恼纠结之际，我想到曾令阿翁大为赞佩的大人，所以才斗胆一试。”
曹相瞧着那泛红的眼和微颤的手，略一沉吟，似在估量这话的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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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相未说话，倒是曹峻疑惑开口，“那按娘子这么说，你与王素是有旧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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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遮遮掩掩倒不如大方承认来得可信。
听到这话，沉默许久的曹相扯着嘴角笑了下，眼光也软和了几分，“你这小娘子倒是挺有胆子。”
“阿父——”
曹峻才要张口却被曹相摆手打断，“此事我已知晓，自有定夺，你派人送小娘子回去吧。”
曹相说完便闭目养神，不再看他们，似是倦极，梁??烧咀牛?獍悴幌滩坏?姆从Γ?翟谟形ピて凇
所以他会不会有所行动呢？她能等，可王庭樾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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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了一眼曹相，不知为何案上明晃晃的灯火却照不亮他眉宇间的暗淡，原来精神抖擞的丞相也不过是一个垂垂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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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准备跟着曹峻一道出门，寥寥数步，步步沉重，正要迈出门，她一咬牙又折返回去。
曹相睁开的眼睛，眸光温和，“小娘子还有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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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子这是何意？”曹峻两步上前，眉头紧锁，语气有些不悦。
曹相却不见怒容，眉目慈爱，“让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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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事与愿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