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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〇六章 凡神[1/2页]

我有一身被动技 熬夜吃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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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林森幽,孩童咿呀。
      悲鸣帝境大世槐下,北槐与黑袍虚影对桌而坐,桌上摆着的是三碗血红色的液体。
      生命气息十分浓郁,都要溢出来了。
      “你比之前,更黯淡了。”
      清风徐来,晚间的悲鸣极为惬意。
      正坐着的北槐英姿挺拔,说着端起面前血酒轻抿了一口,言语间颇为轻松。
      与其相对,鬼祖身影朦胧,较之于上一次现身,都有了明显的“虚化”。
      祂并不语。
      在北槐面前,鬼祖惜字如金。
      这未能浇灭一个孤独的生命研究者的热情,北槐放下边沿发黄的石碗,望着对面,自顾自道:
      “灵魂之道早已定固,上行者必将撞壁至高,这本是你们最终较量的时刻。”
      “而此刻,华长灯正在侵蚀你的权柄,你的‘灵魂正在被偷食,你,却无动于衷。”
      “为何呢?”
      北槐盯着祂,眼底只有纯粹的探究欲。
      他像极了一个儒雅的文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书卷知识之气,与对未知、新生事物的浓厚兴趣。
      外人看不出来,从北槐的视角望去,可以瞧见对面黑袍身影,一股股力量正流逝于背后无形漩涡。
      而鬼祖对这一切的发生,并未采取哪怕一丁点的制止措施。
      北槐再度开口了,试探性道:
      “一味的让渡权柄,你的状态将每况愈下,这点我知道,你也知道。”
      “所以,你不是在‘让,你在‘成全,就如我的研究一般,你也想在华长灯身上,重获新生,以鬼兽寄体的方式?”
      鬼祖纹丝不动,黑色兜帽下两点鬼火甚至没有翕动分毫,瞧不出祂的答案是‘对,还是‘错。
      “不必遮掩。”
      北槐微微摇头,将身前三碗血水,往前推了一碗过去:
      “你的神魂,在沸腾。”
      对面波动的神魂气息并未有半分遮掩,闻声后,更连一丝一毫的止静迹象也无。
      人之七情六欲随言语如何变化,鬼祖便如何变化,祂被囚禁于悲鸣,也赤条条裸呈于此。
      “生命血水。”
      鬼祖盯着石碗中的血红色液体,北槐也盯着那三个石碗:
      “不错,我如今力量,只及你三分之一,所以暂且得不到你,你不必感到害怕。”
      “而正如我身前的这碗水……”
      他指着只剩三分之二的那一碗,抬起头来,保持微笑:
      “灵魂的权柄,你选择让渡给华长灯。”
      “轮回的权柄,你选择让渡给徐小受。”
      “你本是满满一碗,如今三去其二,竟想要主动降到三分之一……鬼祖,你在勾引我。”
      北槐偏了偏头,眼神戏谑:“我自制力并不算很好,可能真会出手。”
      清风拂过山岗。
      鬼祖黑袍微扬,目中鬼火摇曳。
      祂并不在意自我的生死,只是遗憾北槐终究还是推出了当时自己和徐小受见面的一切。
      而迄今,徐小受没有真正启动死神之镰。
      这是一个十分明显的信号,他不相信自己,更不愿意与自己展开深度合作。
      理所应当!
      从徐小受的角度看。
      素昧平生之人,哪怕祂是祖神,凭什么释放了善意,就一定要开展合作?
      他同样已有更好的合作人选,譬如八尊谙、空余恨,乃至魔祖、药祖。
      或论潜力、或论状态,这些存在的优先级,都远远高于自己。
      然理解归理解,鬼祖最终也只得叹息……
      时不在我。
      天命,亦不在我。
      而今孤木难支,前狼后虎,祂已山穷水尽,唯一的希望,也被逼得只剩下寄身华长灯——谁都可以看得出来的话,谁会让自己成功呢?
      在药祖、北槐的监视之下,这些年来鬼祖陆陆续续其实做过不少小动作,可无一不被察觉,无一不被扼杀。
      以至于神庭不得不丢失,权柄不得不渡让,昔日辉煌祖神,今竟沦为丧家之犬。
      这大势、大局如此。
      鬼祖一眼望去,轻易能看到自己的结局。
      不出意外,祂将成为第一个被淘汰出局的可怜儿,力量被各家瓜分蚕食殆尽。
      “可我还不想要那么快出手。”
      北槐拳头抵在腮边,另一只手指着鬼祖跟前那碗生命血水:
      “喝了它,保持住一部分力量。”
      “不要让华长灯那么轻易成功,当然徐小受也不会突然想要帮你,你继续苟延残喘,等到……”
      他转过头,望着悲鸣美不胜收的郁郁葱葱之景,呼吸着口鼻间夹带有泥土花草清香的空气,怡然自得:
      “等到我想吃你的时候,你再主动送死,好不好?”
      这并不是请求。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所有伎俩都被看破,也失去了破罐子破摔的勇气与能力,这碗水想喝得喝,不想喝也得喝。
      鬼祖端起石碗,将血水一饮而尽。
      里头蕴含浓浓的生命精粹,药祖气息、烙印,北槐的悲鸣之力,各皆全入腹中。
      这并不是第一碗,在过去,祂同样“主动”喝过太多碗。
      “乖。”
      北槐笑了起来。
      他撑住桌子起身,身材修长,赤足感受着悲鸣这片土地中旺盛勃张的生命力,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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