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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7年,3月。
      谷雨还没到,“倒春寒”肆虐北方大地,鹅毛大雪覆盖大地,落的个白茫茫。
      冰冷刺骨的寒风,顺着一人狭窄的长方形沟道,听着身后“扑通”一声水花,许琛很有先见之明,双手捏紧粗糙的报纸,全方位捂住口鼻。
      冷风无孔不入,小刀一样划拉着屁股,时运不济,他贪睡了几分钟,选了个下风口,劣质的香烟混合了谷物发酵的味道……
      pang臭!
      身后传来????的声音,一个睡眼稀松,头发稀疏,长相奇特的人砸巴烟,双手栓紧裤腰带,瞎扯淡:“老许,今儿胃口不佳啊!要不让你嫂子整两碗下酒糟子,调理调理。”
      许琛气沉丹田,眼神斜撇着男人,面对这张全国人民熟悉的脸,他面不改色:“老黄啊,嫂子昨夜唤我,说枕席微凉,择日不如撞日,烦请转告嫂子一声,准备二两薄酒,待到今日天黑,我就痛饮二两,陪嫂子说说心里话。”
      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笑声,都是一??战壕的兄弟,黄段子一溜一溜:“黄博啊,你真要上点心,你看老许这孙子长相,唇红齿白,那脸跟白面一样嫩,比电影里那个郭富成还要俊俏,活脱脱一个当代西门庆,这孙子跟你凑一个屋,我都?得慌……”
      黄博个子矮小,文艺风的长头发,面皮黢黑,咧着牙齿,呸道:“滚滚滚,你?个屁,你有老婆嘛?镁童}得慌,俺媳妇是好人,就喜欢我这个样儿了,老许……”
      黄博摆头,伸手特有范的薅了一把头发,潇洒风流说:“他有我帅么?”
      许琛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该,轻描淡写指着坑道:“老黄,有尿,速照!”
      坑道里,众人都哄笑起来。
      苦中作乐,北漂的生活,大不易啊!
      就说最平常的上厕所,租住的简陋民房,都没有厕所的,只能去公共厕所。
      夏天还凑合,虫鸣为伴,抬头从天蓬的破洞里,有幸还能数一数星星。
      冬天就遭罪了,冷风嗖嗖,北方又冷,上厕所就跟上战场,不到裤袋子兜不住,那是决不可能出门。
      能拥有一个四季如春的厕所,自由的决定上厕所的时间,就是一个北漂人真正的“里子”。
      “闹啥呢,大老爷们害不害臊……”
      一墙之隔,隔壁的女同胞听不下去了,仗义执言,泼辣道:“都是几个大老爷们,欺负小许一个小青年,真不要脸,小许,你别怕,王姐现在不太方便。一会就来帮你……”
      坑道里,顿时充满了欢乐的空气。
      黄博摸了摸脸,直摆脑袋,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许琛这孙子,仗着自己帅,平常酒吧驻唱,他一首歌5块,这孙子一首歌10块,碰到不识货的老娘们,轻轻松松赚大钞。
      可怜自己一身才华,青岛歌神张学又,屈居此人身下。
      黄博斜瞅着许琛。决定不和这厮一般见识,双手后背,转身欲走。
      “老黄……”
      身后传来许琛的声音,黄博转身,双手后背。
      那孙子恬不知耻,指着一个破壶:“你正好要回去,顺路带带我这个破壶……”
      欺人太甚!
      黄博眼神瞅着夜壶,花里胡哨的牡丹国色,倒夜壶,那是太监的差事。
      咧着牙齿,老许愈发的不地道了!
      许琛慢条斯理:“我最近有点灵感,准备创作出一首新歌,老黄,相信我,这次咱两真的要发达了!”
      “歌名我都想好了,就叫正义之道!”
      黄博见许琛说的煞有其事,心里有了底,黑漆漆的脸色,顿时有了色彩,眼皮子虚搭着,鬼精说:“老许,你看你说的,这不就是顺手的事儿,咱两住一个院子,就是亲兄弟啊!我肯定要多照顾你。”
      亲兄弟,哥哥顺路给弟弟带一下夜壶,很合理吧!
      黄博美滋滋的走了。
      坑道没了乐趣,凉飕飕的冷风划拉,许琛双腿直颤,那滋味,坐牢都不过如此。
      索性双眼放空,思绪漫无目的的飘远。
      总结前半生的经验,就八个字:“毕业就回1997!”
      许琛上辈子父母双全,家庭幸福和谐,魔都土著,颇有家资,本人毕业茉莉亚音乐学院,这所学院名声不显,却是世界上最顶尖的音乐学院。
      求学数载,精通英。法、日,世界流行音乐了无执掌,自敛行走的CD机。
      许琛的梦想是成为迈克尔·杰克逊那样的世界流行音乐天王,最低标准也是奶茶轮这样的华语流行音乐天王……
      踌躇满志,临了毕业,碰上疫情,待业数载,最终专业对口,无痛就职抖吟音乐主播,
      重生前,正刷着抖音,舞蹈专业和空乘专业的漂亮美女,口口说着:“我学了四年舞蹈/空乘,最起码都是要成为舞蹈家的,代表祖国在世界大舞台上,宣传

001 毕业就回1997[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