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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栖月最真心的话。
  字字句句,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长公主亲自将她扶起来,“好孩子,你很好,跳的也好。”
  这几乎算得上考语。
  足见长公主对栖月的看重。
  陆恂看向栖月的目光加深。
  贺长风长呼出一口气,直呼震撼,“好像我自己也上阵杀敌一般。”
  他摇摇头,“没想到舞还能跳成这样。最后那几下,我都忘了呼吸。”
  这并非夸张,在极致的视听盛宴面前,人的感官是消失的。
  “弟妹瞧着柔弱,没想到竟是那般……那般……”
  他一时想不出该用什么词语形容,不由拿眼去睨陆恂,却见后者根本没在听他讲话,到嘴边的话便拐了个弯:
  “难怪你脸都不要,非得将人娶回去。”
  陆恂:……
  这一场舞,这一曲乐,在此之后的许多年里,都为京都人众津津乐道。
  自此,舞蹈不再只是低贱魅惑的技艺,很多人家培养闺秀,也会加入舞艺。甚至很长一段时间,舞艺成为上流饮宴的保留项目,引得众贵女争先。
  只是再没有人,像当年世子夫人惊天一跳来的荡人心魄。
  后来很多人都以看过世子夫人跳舞为荣,因为此后,栖月再没有一次在公开场合起舞。
  ……
  接下来的饮宴再没有发生什么波折。
  栖月出尽了风头。
  连一向冷傲尊贵的长公主,都甚爱她。
  席上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找她麻烦?
  显国公府先时立誓要与栖月划清界限那几个,如今也肯与栖月坐在一处,二房夫人还贴心地给她布菜,“我看你爱吃辛辣,这道笋鸡最好。”
  散席时,陆恂果然等着与她一道归家。
  二夫人看得直笑,打趣道:“果真是情深意笃的夫妻,半点都放心不下。”
  栖月低头装作羞涩,心中却直打鼓。
  很多时候,人的直觉都准得可怕。
  比如现在。
  陆恂等她当然不会是因为什么狗屁情意,情丝这东西,大约陆大人这辈子也生不出来。
  栖月乖乖跟着陆恂坐上马车。
  马车辚辚,先时还能听到车道两旁嘈杂的声响,渐渐地,周围安静下来。
  世子规制的马车宽敞舒适,夫妻两人各占一隅,中间隔着钉在车底的桌案,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什么时候学的舞?”安静的车厢里,陆恂突然开口。
  栖月并不隐瞒,“五岁起。”
  陆恂看向她,“还会什么?”
  栖月便露出个笑模样,装出一副天真甜蜜,“霓裳绿腰我跳得最好,夫君喜欢的话,我回去跳给你看。”
  陆恂依旧看着她,“以前没跳过?”
  栖月一颗心开始脱缰。
  人一紧张便容易出错,她几乎是迫切地想要自证,忽视了话中的陷阱,“当然跳过!”
  陆恂嗯了一声,“我更喜欢什么?”
  栖月知道这时候自己要稳住,不能露怯,于是厚着脸皮道,“夫君说只要是我跳的,你都喜欢。”

第30章 夫君说都喜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