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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之昨日,人倒精神不少。
  显国公庶子女不少,厅里照旧坐满了人。
  只是王夫人没多少心情,才坐下没一会儿,便端茶叫散。
  独将栖月和陆娇两个留下。
  陆娇率先开口,“我要与宋临和离,嫁妆单子一早已派人去取。”
  王夫人蹙了眉,“还是为那个有孕的通房?一个玩意儿罢了,打死发卖还不是由你,非要折腾什么?”
  “当初是你死活要嫁过去,旁人劝都劝不住。如今才一年光景,你又要归家。婚姻是儿戏?你自小便咋咋呼呼,原想着嫁了人便能稳重一些,谁知竟是全无章法!”
  “男人三妻四妾,你为着这点小事闹和离,以后还嫁人不嫁?”
  “你弟弟马上要回京,我操心他的婚事尚且来不及,你这做姐姐的,不知心疼弟弟不说,净来裹乱。”
  王夫人从来低声细语的菩萨模样,这还是栖月头一次见她发火。
  全不在意女儿的委屈,尽是数落,甚至挖苦。
  陆娇低着头,半晌才道,“大哥便没有三妻四妾。”
  王夫人扭头看了栖月一眼,冷飕飕的刀子,认定了是她在背后撺掇,“你当时哥儿又是怎么来的?天上掉下来的?”
  栖月将头低下去。
  陆娇这个例子实在没有说服力。
  陆恂庶长子都要两岁了,就是不知孩子生母是谁。
  母女两正说话,侍女通传,“二姑爷来了。”
  宋临昨夜辗转反侧,一夜未睡,今早告了假,早早来请罪。
  春杏事发,连母亲也被拘进国公府,他昨夜便来请见,门房却如何也不肯通传。
  这会儿便一身狼狈落拓的走进来,先朝上首的王夫人跪拜,起身后拿眼去看陆娇,却不料余光瞟见屋里另一抹亮色,即便知道此时大事紧要,却仍下意识朝栖月多看了两眼。
  屋里的女眷,包括丫鬟婆子在内,哪个不是生了一双利眼。
  宋临这般行径,自以为掩饰很好,其实全然一副跳梁小丑模样,叫人不齿。
  栖月侧头,对松萝点点头,松萝退出去。
  那边厢,宋临已经开始表演——
  说什么春杏的事全是误会一场,是宋母心疼肚中未出生的孙儿,说他年已二十有二,尚无子息,实乃不孝,宋母这才做下糊涂事,等回去后,他一定约束母亲,还说陆娇深明大义,是京中难得的贤妇,定然会谅解她的婆母。
  说他不能没有她。
  一个人能攀到高枝,长红不衰,自然有他的道理。
  宋临虽样样都不出众,但有一张好口才、厚脸皮,能够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巧言令色,兼之深情款款。
  栖月总算知道,陆娇是如何被他拿捏。
  王夫人是没心情听这些的,可到底也气恼宋府的奸诈行径,于是道,“将春杏那小贱人绑来。宋府处理不了,国公府来料理。”
  一个玩意儿,何至于闹这般久。
  显国公从年轻起便在教坊酒肆厮混,若每一个她都这么闹上一闹,日子也就不用过了。
  宋临错愕,“我母亲和春杏此刻不是就在府里吗?”
  他一进门先说情诉苦,只当是王夫人为女儿撑腰,这才绑了他母亲糟践。不过地位悬殊,他没奈何,这才软刀子磨。
  听这意思,岳母竟不知情?

第88章 爱屋及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