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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梗着脖子,视线直直与慕意相对。
  “可我并不想死。”
  她单薄瘦弱的脊背挺得笔直,两汪乌眸里满溢的是愤怒和倔强,是不甘和控诉。
  慕意长睫轻颤,眼底划过不忍之色,垂下眸子不敢再看。
  贺兰视线一转,目光一一划过屋内众人。
  “我知道,大家都不想死,作恶的明明是他们,为什么我们却要走上绝路?”
  贾晚音看了贺兰一眼,神色复杂,难道她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她们都是纤弱女眷,又是带罪之身,如何能与这样的恶人相抗?
  这些人既然敢无视军规,自然有他们的后台和底气。
  这役所不知如此经营运作了多久,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条线,她们这些人,隔绝外界,无所依仗,自身难保,又能凭什么,来突破这张罗网?
  她这个儿媳,自幼长于深闺,十几年来又心智有损,这些弯绕,她自然不会懂,才能说出这么天真的话来。
  也罢,就当是她这个做婆母的心狠吧。
  她绝对不会,让那些人有机会,染指慕家任何一个女眷,包括尸身。
  婆母看过来的这一眼,太过决然,贺兰心里咯噔一下,莫名觉得不妙。
  不要啊。
  就算是慕家上下一心,也别是这个团结法吧?
  她刚刚还着急,大家该想个什么法子,才能逃过劫难,才能脱离役所。
  好嘛,现在她更着急了,还得想着怎么拦住她们别想不开。
  真会给她出难题啊。
  贺兰还想最后再努力挣扎一下,青嫂却已经在屋外大力拍门,吆喝女役们出去干活。
  饭也没心情吃了,大家心里揣着这个公开的秘密,神色难掩,脚步沉重。
  慕老夫人叫住坠在最后的贺兰,悄声道:“想做什么,就去做,别听她们的。”
  贺兰心头一松。
  至少还有祖母,祖母是清醒的。
  说来她一直很奇怪,为什么祖母总是会偏向她,对她这么好,不会只是因为她是长房嫡孙媳妇的缘故吧?
  “祖母,您说,咱们能渡过这一劫吗?”贺兰希冀地看着慕老夫人。
  现在所有人,都默认了贾晚音的话,认为她们唯有一死,贺兰现在十分迫切的想得到慕老夫人的肯定和支持。
  “当然,你会带着她们,走出去。”慕老夫人字字有力,声沉如山。
  得到了祖母的肯定,贺兰心里顿时有了莫大的底气和劲头。
  她对祖母身上的所有疑问,都不再重要。
  至少祖母是站在她这边的,这就够了。
  *
  “上一批还没洗完,这又送来,腿儿可真勤。”
  “玉妮儿,你带着她们,把这些拿去洗。”
  青嫂在院子里嘟囔着,指挥来指挥去,看着明明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朴实妇人,谁能想到,她背地里竟会经营着那样的勾当。
  她摆着手,招呼过来一个女役,让她带着新来的这些人,去河边洗昨日新送来的衣裳。
  原先说新来的先将养个三五日,只在宅子里洒扫,贺兰正想着该如何出役所看看,没想到机会这就送上门。
  她赶紧抱起脚边的木盆,站在那个叫玉妮儿的女役的身后。
  慕意是不会让贺兰单独行动的,见她如此动作,便也拿起一个盆子,走到她旁边站好。
  “啊——”
  女役住所的方向,突然传来

第19章 一线生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