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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鄙人张麻子[1/2页]

我与暴君相伴的日子 木允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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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
      一片漆黑的雨夜。
      锡山驿。
      一个戴着九筒面具的身影,从墙头悄然落下,小心地观察四周,一双向外凸出的眼睛状如妖魔,紧接着他走到大门,无声的打开门栓,然后向门轴滴油再缓缓打开……
      外面是一群同样戴着面具的身影。
      “图!”
      九筒低声说道。
      三筒赶紧拿出一个画在布上的锡山驿布局图。
      “这是驿丞所居,这是驿站差役所居,这里是客房,就是不知道人究竟在哪间,这里是押送差役所居,驿站人还不少,得几十号。”
      他指点着上面的一个个小房子说道。
      “五筒,六筒这里,七筒,八筒这里,不要杀人,用我给你们配的那东西迷倒即可。
      小心使用。
      这东西切勿自己闻到。”
      九筒说道。
      “小的明白!”
      四个筒立刻低声说道。
      然后他们迅速向两旁消失在黑暗中。
      “走!”
      九筒紧接着一挥手。
      然后他带着剩余四筒迅速到了驿丞所居,在门外拿出一个东西,对着门缝照过去,紧接着门缝处就变成火红色,很快里面的门栓烧断。三筒和四筒轻轻推开门,留下一筒二筒在外盯着,九筒收起那对凸出的眼睛然后和他们进去,里面驿丞还在搂着个女人睡觉。
      九筒迅速按住他的嘴。
      被惊醒的驿丞懵逼地看着他们,旁边女人也惊醒,还没等尖叫,四筒手中一个手帕捂在她鼻子上。
      女人立刻昏倒。
      驿丞也清醒过来,看着面前九筒面具惊恐地挣扎着。
      “鄙人张麻子,与钱公乃是多年的交情,此前一直合作印钞,也是靠着他运送兵器,如今他遭了难,我不能袖手旁观,此来不为别的,就是想救他父子,不想死就带着我们去放他们出来。
      同意就眨眼!”
      九筒说道。
      驿丞忙不迭地眨眼。
      九筒放开手,三筒用刀逼着驿丞,后者哆哆嗦嗦起身……
      “大爷,您救走了他们,小的性命难保。”
      驿丞边穿衣服边哭着说道。
      “凡人终有一死!”
      九筒很认真地说道。
      驿丞无可奈何地被他们逼着走出去。
      很快另外四筒返回。
      “事情办完了?”
      九筒问道。
      “大哥此物简直如神,从窗子倒进他们房中,一个个全都睡的如同死过去一样,兄弟进去查验,晃他们都不醒。不过兄弟们以防万一,还是把他们又捆了起来,把嘴也堵了,就算他们突然醒来,也误不了事情。”
      五筒兴奋地低声说道。
      九筒满意地点了点头,押着驿丞很快到了一处房门。
      这个是外面锁着的。
      二筒上前打开了锁,推开门后里面是三个穿囚服的,一老两中年,都躺在新铺盖中,还有个油灯,听到他们进门的声音纷纷睁开眼。还没等他们清醒,三个筒迅速上前,一人一个手帕捂住他们口鼻,三人紧接着就昏迷,三个筒直接扛起三人。九筒走进房间,发现居然还有笔墨纸砚,而且还有三人写的诗词,无非就是些凛然正气的,他很干脆地全揣起来,然后拿着笔走到墙前奋笔疾书……
      “心在山东身在吴,瓢蓬江海漫嗟吁。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写完他心满意足地欣赏着。
      然后他转头看着驿丞……
      “我看你也是一条好汉,何不与我一同进太湖,以后有钱公父子为军师,就如刘伯温般,日后咱们成了大事,你也少不了封侯。”
      他很认真地说道。
      驿丞吓得都哭了。
      “大爷,大爷您饶了我吧!”
      他趴在地上磕着头说道。
      这他玛就是个听书听多了的傻子啊!
      还成了大事?
      你以为你是当今皇帝啊!
      “哼,算我看错了你,告诉朝廷的狗官,就说钱公父子我接走,若是再敢为难钱家,小心日后我与钱公成就大业时候血洗苏州府!”
      九筒喝道。
      紧接着他拿起油灯,直接点燃了地上稻草和铺盖,三筒拖着驿丞,一帮人迅速出了驿站,这时候后面已经是火光冲天,而不远处的无锡南门城楼上报警的锣声敲响,就连运河上那些船上都有人被惊醒。这里就是无锡南门外码头边,背靠城墙,运河船都在近岸排着过夜,那些水手和商旅惊愕地望着锡山驿的大火,还有戴着九筒面具从里面昂然走出的人。
      “鄙人张麻子,此行就是来救钱公父子,与他人无关,莫要自寻死路!”
      火光中的九筒喊道。
      说话间他看了看旁边小树,双手倒提,大吼一声勐然拔出。
      然后随手扔进运河。
      那些水手和商旅全都老老实实看着。
      紧接着其他那些筒把钱家父子放到他们的船上。
      这其实是艘细长的龙舟。
      张麻子上船后敲鼓,八筒八根桨划动,龙舟如箭般冲向梁溪河口,戴着九筒面具的张麻子,就那么站在船头,不断敲击着鼓点,他们就这样背衬着锡山驿的火光,在运河上一片瞩目中很嚣张地消失在梁溪的黑暗中……
      第二天。
      “大使,钱礼父子在锡山驿被一个自称张麻子的湖盗救走!”
      韩升一脸凝重地说道。
      “什么?”
      张显宗直接惊呆了。
      “什么?”
      正在检测螺栓强度的杨丰立刻抬起头,表情很夸张地惊叫着。
      “韩公,你是怎么做事的,押送几个犯人都能被劫走?”
      他怒道。
      “大使,这可与老朽无关,钱礼父子前日就移交苏州府,早已与苏州卫无关,押送也是苏州府,据说苏州府过于大意,总共派了六个差役押送他父子。昨晚无锡士绅还在锡山驿宴请他父子,接着留宿锡山驿,半夜那个叫张麻子的带人摸进去,用妖术迷倒了驿站的人和押送的差役,逼着驿丞带路找到他父子然后救走,还放火烧了驿站。
      哈,这就是苏州府信誓旦旦说什么诗书传家的耆宿。
      还说老朽屈打成招!
      这都被同伙救走了。
      据说那张麻子还在驿站墙上题了反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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