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直到御医进来看过,说只是些皮外伤,他脸色才好看了些。
      御医将伤药留下,退出门外才终于擦了擦下颌的汗滴——方才太子和长乐公主一直盯着他,他生怕给榻上那位诊错,不过简单的外伤而已,也硬是给他热出了一身汗。
      里头一时只剩下他们三人。长乐直觉般不好,下一刻果然便听见皇兄沉沉唤了她一声:“宁珠。”
      长乐一抖。
      小时候皇兄都是叫她乳名,再大一些得了封号便叫她长乐,极偶尔的时候,才会直接叫宁珠。
      上一回,还是她不听劝告,硬要插手他和二皇兄之间的事儿。
      直到现在她才发觉,她还是低估了衔池在皇兄那儿的分量。
      ——不过兴许皇兄自己也没发觉。
      本来她还暗暗盘算着,等哪日皇兄松口,她便将衔池要来自己身边。如今看来,怕是难了。
      衔池伸手拉住宁?——他兴师问罪的意味委实太浓。
      她是什么身份,若要长乐公主为此认错,岂不是僭越。何况她心里本也没有半分怪长乐的意思——她很喜欢长乐,长乐也待她很好,从未拿她当舞姬看待。
      意外而已,谁也没料到马会突然受惊发狂。
      一点小事儿,宁?着实没必要为她与自己的妹妹发难——但她还没开口,手便被宁?反手扣住。他没看她,只安抚地摩挲了下她的手背,目光望着长乐,隐隐发冷。
      衔池后知后觉地想,前后两辈子,好像只有宁?才会这样直接为她出头。
      在池家老宅时,有什么事儿都是她自己解决——她也不敢告诉宋弄影,怕她伤心。
      后来入京,上辈子她一半是自己小心谨慎,一半是有东宫庇护,倒也没受过苦——最需要有人出头的时候,是从东宫回池家以后,更准确地说,是她被沈澈抬进门的那日。
      她只期待过那一回,期待有人为她出头,救下她,告诉她一切都是梦而已,她和她娘都还好好活着。
      回应她的只有冰凉的湖水和穿透胸膛的冷箭。
      所以也就不再期待了,小事大事,前世今生。
      是苦是甜,她自己走的路,自己受着就是了。
      长乐丝毫没端公主的架子,在宁?的目光下从善如流地拉住衔池衣袖,轻轻晃了晃:“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这么草率地硬要你上马。池池你别生气……”
      衔池刚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长乐便想起什么似地一拍手:“我库房里有根千年人参,明日差人送来!”
      宁?将伤药拿过来,瞥了长乐一眼:“不必明日,现在就去拿。她这时候用效果最好。”
      长乐看看他手中伤药,才意识到是自己多余了——还不如回去找她那根人参。
      长乐走后,宁?将她扶起来,看着她肩头的伤,皱了皱眉:“脱了。”
      衔池一愣,下意识道:“不用劳烦殿下,等蝉衣……”
      却见他已经将伤药倒在掌心,徐徐搓热,抬眼看向她。
      那架势是她不脱他会替她脱。
      衔池默默闭上嘴,背对着他,将衣裳拉下来,松松挎在臂间。
      他手掌按下来,将伤药均匀揉开。他的手比她身上温度要高一些,又疼又热,还有药膏火辣辣渗进去的感觉。
      衔池一颤,宁?的手便顿了一顿。
      这药膏需得完全在她青紫处揉开才能奏效。
      他动作放柔了一些,“长乐的骑术,自己不摔就很难得了。她敢教,你也敢学?”
      其实看长乐公主在马上的样子,她便猜出来了。
      但她是真的想学——在马背上的时候,她才感觉自己是自由的。
      她不说话,宁?叹了一声,“若真想学,孤教你。”
      衔池猛地回头,眼中惊喜掩都掩不下去,“殿下一言九鼎。”
      宁?“嗯”了一声,目光若无其事地从她莹白如玉的左肩向下,滑过肚兜的系带,落在半掩在堆叠衣裙间的腰线。
      除了右肩,腰上也青了一块。
      衔池这才意识到什么,登时转了回去。
      药效之下痛感减轻了,可他揉在她肩上的手的存在感却突然强烈起来。她甚至感受得到他掌间握剑而形成的茧,在她肩上缓缓打圈,而后向下,伸进衣裳里,贴上她腰侧那团乌青。
      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推他的手,“还是等蝉衣……”
      他语气依旧淡然,好似慢慢升温的不是他的手:“别动。揉开就好了。”
      直到陪她用过晚膳,宁?才走。
      他一走,蝉衣便凑上来:“姑娘这回不会也是……”
      衔池瞪她一眼。
      这回真不是她主动要摔的——马背上摔下来,摔断腿的都有,她可不敢。
      但话说回来,苦肉计对宁?还真是屡试不爽。
      自她摔

第43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