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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
  谢晗笑了笑:“我叫宁晗,公子如何称呼?”
  男人眉眼间笑意更浓,谢晗不知他为何这般高兴,只当他劫后余生是在庆幸。
  “我叫于江,宁姑娘,幸会。”
  “幸会。”
  谢晗点点头,指了指路,道:“我们……走吧。”
  “好。”
  于江很安静,谢晗埋头找草药时,他就安安分分地在一旁待着,等她摘好需要的草药时,自觉地接过去自己拿着。
  谢晗也随他去。
  不得不说,此地草药丰富,还有许多谢晗不曾见过的,她谨慎地检查过是否有毒,摘了几株准备带回去研究。若不是情况紧急,她当真想在这儿待上个一年半载,把所有不曾见过的草药研究清楚。
  此时正值黎明,天色已经很亮了,却不见太阳。
  谢晗找得差不多了,正准备提议回客栈,于江突然望着她手腕上的镯子问道:“这个镯子,姑娘一直戴在身上吗?”
  他问的是九年前江昱赠予她的手镯,这么多年她一直随身携带,还改造了一番,往里面放了些迷药,必要时可以用。
  想起那个送她镯子的人,谢晗眉眼温软,摩挲着镯子上的花纹,浅笑道:“是啊,这镯子我戴了九年了。”
  “姑娘这么重视,是很重要的人送给姑娘的吗?”
  很重要的……人吗?谢晗说不上来。
  “算也不算吧,我们许多年未见了。”
  一个在蜀地,一个在北境,天南地北的,想见上一面都难。
  “你们不曾联系过吗?”
  怎么会?
  刚来蜀地那几年她与江昱一直保持着书信来往,得知她随长公主来了蜀地,江昱曾说要来找她,谢晗等了很久,一直不见他的踪影。
  后来淮南王派人刺杀长公主,放火烧了公主府,她与江昱来往的那些信件也付之一炬,负责给她和江昱送信的驿使在那之后就断了联系,谢晗也忙着跟母亲重建公主府,将这件事忘了,等她回过神来,她与江昱已许久不曾联系了。
  想重新联系,也联系不上了。
  正好祁云琅那时去了益州历练,她也不好问长公主江昱的下落,便将此事搁置了。
  想起往事,谢晗神情落寞,半是玩笑半是自嘲道:“许久不曾联系了,也许人家早就把我忘了。”
  她承认这是气话,这人也不认识江昱,她索性耍了把小性子。
  哪知面前人立马就急了:“他怎么会忘了你呢?”
  谢晗诧异地看向他,忘不忘的,他又不是江昱,怎么知道?
  借着愈明的天色,眼前人的容颜逐渐清晰,谢晗一瞬不动地盯着他,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
  “他记得的,他一直记得。”
  轻柔的嗓音萦绕在谢晗耳畔,此时一抹曦光破开夜色洒在大地,揉皱男人的眉眼,却抹不掉那曾落在过她身上、如出一辙的,温柔眼光。
  数次被她压下去的异样和猜想再次浮现心头,谢晗下意识想回避那个可能,却被曦光逼得不得不直视眼前之人。
  “你是……”犹豫片刻,谢晗颤抖着唇缓缓开口,说出了那个她记挂了许久的名字。
  “江昱?”
  像是一把利刃,彻底割开残留的夜色,天已破晓。
  眼前之人嘴角荡出笑意,如过去九载数百次呢喃般,再度喊出那个名字。
  “好久不见,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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