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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独自躲在廊下舔舐伤口。
  困意铺天盖地般袭来,微末一日夜未曾合眼,斜靠在墙角缓缓睡去。
  夜半,婚房中传出苏晚昭的哭声,“王爷为何不愿同床?可是嫌晚昭粗鄙?”
  微末忽然惊醒,蜷了蜷发麻的指尖,赵晏不愿与苏晚昭同床?
  想来是苏晚昭接连触及陈贵妃与皇后,彻底惹恼了赵晏。
  皇后不必说,苏晚昭身为闺阁女子,不懂夺嫡之路暗潮汹涌,尚算有情可原。
  可被刘嬷嬷瞅准时机刻意提起了陈贵妃,是切切实实捅了赵晏的心窝子。
  她掩眸轻笑,将身子往廊柱下躲了躲。
  赵晏自幼在姨母膝下长大,感情比之德妃更甚。
  陈贵妃名曰狐媚惑主要以家法处置,实则是幼时的赵晏撞破陈贵妃与侍卫奸情,姨母来寻他时又恰被那侍卫发觉。
  陈贵妃欲杀人灭口,姨母为护他枉死,从此他便恨毒了「家法」二字。
  封王后,赵晏清算的第一人,便是陈贵妃。
  门扉洞开,赵晏拂袖而出,微末起身不及,被抓个正着。
  金丝蟒纹靴在她眼前站定,“你很冷?”
  她这才发觉身上披着一件粗麻外褂。
  能给她送衣裳的,整个王府只有钱嬷嬷一人。
  她将外褂往下扯了扯,“奴婢不冷。”
  头顶的声音却说,“穿好。”
  她手一顿,突然被男人扣住手腕,手指掐在她短小一大截的袖口上,“不知道的,还当本王苛待下人。”
  少女细密的秀眉轻轻蹙起,他猛然松手,暗骂自己不该拿小小奴婢出气。
  他负手立于阶前,重活一世,燥火竟如此难控。每当面对晚昭,他心中总是怪异,那感觉说不清道不明,让他茫然找不到方向。
  晚昭就像…被人换了灵魂。
  他瞥见女子腕间淡淡的红痕,耳根不觉发烫,幸得深夜无人瞧见。可那拇指大小的烫疤却刺的他呼吸一滞。
  他翻了微贵人牌子那夜,这疤痕便异常显眼,本以为是在宫中所留,没想到在这许多年前就已经有了。
  “这伤,哪来的?”前世他也问过同样的话。
  但他已不记得这女子当时答了什么。
  微末忙去拉不及手腕的袖口,无果后只好拿右手遮了上去,“奴婢没用,半月前曾扯断姑娘一根头发。”
  这声音细弱蚊蝇,却刚好落入赵晏耳中。
  赵晏心头微乱,只是因为扯断了一根头发?
  “明日去库房领玉肌膏。”他顿了顿,“再领一匹水云锦。”
  男人撂下话就欲抬步离去。
  “王爷!”苏晚昭嫁衣还未褪,又追至院中,“晚昭知错了,求你不要走…”
  赵晏脚步未停,“王妃早些安置,本王还有公文要阅。”
  苏晚昭踉跄着去追,微末转身将人扶住,嫁衣上的珠串硌的她掌心生疼,“王爷留步!”
  “何事?”
  男人将手指移至腰间的螭纹玉佩上,微末知道,这是他耐心耗尽的信号。
  “王妃训话时失言,明日进宫,皇后定会为难。”她扫一眼赵晏快速说道,“奴婢听闻,早年皇后赈灾时,最爱百姓献上的五谷绣囊。”
  赵晏眉峰微挑,他倒是将此事忘了。
  “接着说。”
  微末轻舒一口浊气,“奴婢愚钝,若王妃将亲绣的绣囊呈于皇后,危机或许可解。”

第4章 奴婢愚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