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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潮湿的屋内,木质的座椅上布满斑驳看起来有些摇摇晃晃,所谓的床,也只是用几块木板拼接而成。
      房间不大,但好在打理房间的人很是用心,都看着井然有序。
      地下潮湿偏冷。
      木质用品大多放不久而且很难弄到,所以大多都用石头打磨的工具。
      至于树木花草,在地下生活的孩子都知道,那是只有地上才有的东西。
      “我真的真的是不小心的!我哪知道突然蹦出个大活人,而且这小子一看就是上面来了,保不齐还是那群混蛋派来的奸细!”少年抗议愤愤的声音响亮得不行,同一个屋檐下,是个物种都能感受到他的郁闷和不满。
      事情还要从半个小时前说起。
      想把人丢下不管,又觉得这样很不好于是扛起来带回来的少年,一敲门就被同伴逮了个正着。
      要只是这样也就算了,人是他砸晕的,也是他带回来的,最多被??录妇浜苷?K?缬行睦碜急浮
      “总之我不要!”
      少年双手抱臂,态度非常坚决:“我不会对他负责的,地上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他也是!”
      “阿浪!”
      稍微成熟一些的少年皱起眉头,他语气才严肃一些,就看见名唤阿浪的少年非常强烈的抗拒,顿时叹了一口气,语气也逐渐缓和了些:“不是所有从地上来的人,都是像你想的那样,他们也会有被逼不得已的时候我倒是觉得被你砸晕的这个人,大概是被坑了吧。”
      毕竟正常人哪里会来这种地方,会来这里的要么和他们一样逼不得已,要么就是脑子不正常。
      而在地下,脑子不正常也分两种,一种是自作自受,一种是纯纯倒霉。
      “你把人带回来,你就要对他负责,从现在开始照顾保护他直到恢复为止!”
      稍显成熟的少年最后语气尤为没有商量的余地,并说着站起身,一副要离开的架势。
      星浪还想说什么,正要追上去:“等……”
      “唔……”
      忽然,床的方向,传来细微的动静。
      几乎同时,两人做出相同的反应,目光第一时间寻着动静传来的方向,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了好久没半点动静的人。
      “宁哥!那小子是不是醒了?!”最惊喜的反而是星浪,完全不知道如何隐藏自己情绪的他喜就是喜,怒就是怒,总是这样让人好猜。
      被唤宁哥的少年闻言没有回答他,而是快步走到床边,试探的问道:“你还好吗?”
      被安置在床上的白时缨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周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只感到头疼得厉害,好像是磕在地上了?
      等等。
      磕在地上了?!
      白时缨停止揉眉头的动作,她猛的坐起来,倒是把靠近的两人给吓了一跳。
      “哇啊啊,你干什么啊一惊一乍的!刚醒来不可以有这么大幅度的动作!”星浪被吓到后退了半步,却反应迅速的拍了拍自己胸口一边抱怨一边不满的说道。
      看这个人也是一脸难受病恹恹的模样,他还在心里内疚好一会儿呢,哪知道人就直接从床上猛的坐起了,差点没吓着他。
      “……”白时缨懵懵的扭过头看着两人。
      先是距离自己最近的看着年纪要稍微大些的少年,再到……
      “是你!我记得你,就是你撞我身上……我,我睡了多久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人?”白时缨脑子里乱糟糟的,这可不能和一觉睡到自然醒比,她现在后脑勺还疼着呢。
      “你先别急,有什么问题我会一个一个回答你,现在你感觉怎么样,还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宁夏声音温柔之中不是冷静地轻声询问道。
      他瞧着面前的少年也不过是比阿浪大上一两岁的模样,可能也有十六七岁了吧。
      “不舒服?”白时缨下意识沉默了几秒,片刻后,她摇头:“除了头有点疼之外,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宁夏顿时面上露出几分抱歉:“实在对不住,阿浪这孩子就是平时冒冒失失,没想到这次还把你给撞到甚至害你昏迷过去,我已经教训过他了,这几日你可以放心的在这里修养,有什么要的东西只管问阿浪,他会照顾你到你没事为止。”
      “宁哥!!!”星浪还是气鼓鼓的,却明显无可奈何。
      宁夏轻笑了声,对白时缨说道:“还没有来得及自我介绍,你可以喊我宁夏,算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吧,至于阿浪,你也可以喊他星浪随便哪个称呼都可以。”
      “不知道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宁夏的谈吐语句都极为温和的同时,给人异常舒服严谨的感觉。
      他与身后的暗色格格不入。
      哪怕他身上也是穿戴着讨厌暗色的布衣,上边还有多处缝缝补补当痕迹很严重,衣服的料子也被洗的有些发白,但那种由内散发出来的气质与习惯成自然的谈吐都表命他的与众不同。
      白时缨收回不动声色打量的目光,闭上眼眸后再睁开时,已经恢复寻常模样:“时云。”
      “我没有什么大碍,不用让他照顾我了,如果真的想表达歉意的话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这样就好。”白时缨觉得自己脑子还在就不算损失,虽然被人撞晕什么的说出去有点丢脸。
      但管他呢,丢也是时云丢,又不是她白时缨。
      “你这家伙还真的一点都不客气……”星浪瞅着顿时撇了撇嘴角,小声嘀咕着。
      宁夏一个回头,他就立马看向别处没有再说什么。
      “客气?我觉得我已经很客气了,我向来睚眦必报你想我怎么个客气法?”白时缨眉梢轻挑,语气玩味儿逗弄意思明显的说道。
      星浪眼睛瞪得老大一副要说什么又不敢说什么,最后把自己脸都憋红了也还是支支吾吾没说出一句话来。
      “而且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在哪,这位阿浪小兄弟看着如此心善友好,你应该不会拒绝一个被你砸晕找不着方向的人问一下方向吧?”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白时缨的语气很是可怜兮兮,就差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了。
      “我……我没有说……你!哼!”
      星浪冷哼了一声,转过身跑到一边去没有再搭理白时缨的意思。
      如果仔细看。
      就会发现他的耳尖还微微泛着红,所以这是恼羞成怒。
      白时缨眼力向来好,所以自然收入眼中脸上的笑容也明媚了许多,看得一旁的宁夏暗暗在心里咂舌。
      不过他没有阻止,自然也是看得出白时缨没有恶意。
      “阿浪总是这样口无遮拦,这件事是我们理亏,所以你想知道的问题我都会说。”宁夏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会懂得什么话可以说出口,什么话不可能说出来。
      星浪是个直性子,当年捡到他的时候,宁夏不出多久就知道自己捡了个小麻烦。
      他不是一个喜欢麻烦的人。
      独自一个人在这里度过这么久的时日,早就习惯身边没有人,也习惯周围冷冷清清,忽然多出一个隔三差五就能让他不得不弯腰给别人道歉的小孩,宁夏心中更多是无奈。
      “这里不是地上,我不知道你是通过什么方式来到这里,但这里是地下,一个与地上完完全全隔绝开的世界。”
      这样的开场白还真是直接。
      白时缨诧异,地下?
      是了,她是要去地底。
      只是她以为,和她亲眼所见又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她以为的地下真的就是没有人没有这么多居住痕迹,最多有点机关偷袭之类的东西,却不曾想这里居然还有住人!
      幻月帝国的人很爱打地洞,瞧瞧那个好好的帝都下面被钻成什么样子了,所以这些人也是打地洞钻下来生活的?她应该不会就在幻月帝国的帝都下面吧!
      “也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们生活在地下,将这里称之为地下,不只是因为这里如同地下不见日月,再有就是……我们这些人都是见不得光的,只能缩在一个角落里苟延残喘之辈罢了。”宁夏忽然插上一句解释。
      白时缨眨了眨眼,被看出来了,她也不遮遮掩掩坦然的问道:“所以你和地下城那样的地方不同,他们是真真切切生活在地底下,而你们只是将这里称为地下。”
      “地下城?”宁夏似乎惊讶,随后平淡的点头:“嗯,可以这么理解。地下城在幻月帝国的地下,而我们……大概是被关在什么地方吧,进的来,出不去,连这些木板衣物都是我们中别人进来时带下来的物品。”
      “这里没有货币,大家都喜欢以物易物,偶尔会有几个倒霉掉下来的人,活着的人自然就是留下来成为我们中的一份子,死掉的,东西就会被别人占有。”
      白时缨觉得他在以最平淡平常的语气去说一件格外残冷的事,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办法,要想活下去就必须这么做。
      “在这里,最值钱的就是食物,种子,再次之就是衣物布料等。”宁夏特别说到。
      他也是在提醒白时缨以后别被坑了,从上面下来已经够倒霉,至少以后在这里安安分分的日子好过一些。
      白时缨:“……”她是不是已经被误会了?
      算了。
      误会就误会吧。
      “你还想出去吗?”宁夏忽然问道。
      “……有这么明显?”白时缨不解又惊讶的问道。
      宁夏摇头:“不,只是你的反应不像是以后要被困在一个地方的该有的反应,她你好像觉得这些都和你没有关系,也不在乎我说的那些,倒是提起这个地方本身的时候你格外的专注……时云,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现在轮到你解开我的疑惑。”
      他总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悠然自得,连解答疑惑这种事,也非常自然的从他转变为对面的人,并且丝毫不觉得白时缨会拒绝。
      再准确一点说,他断定白时缨会说,并且不敢拒绝回答!
      白时缨不语。
      “阿浪说,你是突然出现的,所以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才撞上砸晕你,这个地方已经许久没有来人了,上一个来的还是在十几年前后来又走了,我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走的,那是我唯一一次看走眼。”
      宁夏说到最后,语气微微下沉,似乎对自己看走眼而错失机会很是懊恼,但也仅有懊恼,他没有施恩于对方,那个人自然也没有必要考虑他的想法处境。
      “你知道吗,来到这里的只有两种,一种是自作自受,一种是倒霉透顶。”
      “为什么,你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没有任何气场压迫的地方,白时缨却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剥离不开的危险气息。
      宁夏还是维持着原来的模样站在床边不远,因为白时缨是坐在床上,所以两人的高度决定了宁夏是俯瞰着白时缨将她脸上的情绪变化全部收入眼中。
      “我猜,自作自受的那些人应该都不在这里。”白时缨忽然说道。
      她抬起头,直视宁夏。
      露出一抹笑。
      “我是自愿来的,不过,我应该被坑了,所以自作自受和倒霉透顶之间有没有一个词形容一下?”
      白时缨转过身,从床上起来一边漫不经心的整理衣服,一边开口说道:“我不是你们的敌人,我来这里是找一件东西的,与我父亲或者与我自己有关。”
      “那些自作自受的人中,每一个都是来这里找东西。”宁夏没有因为白时缨说不是就相信他不是。
      他更不是一个轻易信任他人的人,用阿浪的话来说,就是不知道那一天他会不会连自己都不信任。
      “他们也找东西?”白时缨眉头一皱,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也许是找不同的,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和他们找的是一样的东西,然而还是有不同不是吗,他们在别人遗失之物,我是在找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处置我?”白时缨微微一笑。
      宁夏瞳孔微微一缩。
      他错开白时缨看过来略有锋利的眸光,当他转移开的时候又忍不住心头升起一丝懊恼,他躲什么?!
      “自生自灭。”
      宁夏冷冷的说道。
      他测过生,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希望白时缨自己离开。
      “来到这里的两类人,其

第190章 藏书阁,地下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