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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正宫无人,太后之权式微的好处就是,阮玉仪不必日日向谁去请安,太后那边也只需意思一下。无太多琐事搅扰,倒也乐得悠闲。
      木香叩了两下门,“小主。”
      她放下手中剪子,从窗下的盆景中抬起眼来, “可置办妥当了?”
      “小主要的鹅黄、雪青之类的缎子,尚衣局俱是有的,”木香顿了下,“只是那水红的蜀锦,被旁的宫里误拿去了。”
      尚衣局本得了命,将那些缎子皆先留着, 待落雪轩择完了,再给旁的宫里。只是有嫔妃听了消息, 提前来了, 一眼便相中了那匹蜀锦。
      负责此事的女官原应推拒了,但衣袖中递过来的一只鼓鼓囊囊的荷包,叫她乱了心绪。
      她捏紧了那荷包,暗自忖度,反正落梅轩那位也不知今年尺头拢共有哪些,先给眼前这位送去,应是也不妨事。
      可她心怀侥幸,哪里想到,这锦缎之事姜怀央是曾随口与阮玉仪提过一嘴的。
      直至木香过去问起,那女官才知是坏了事了。可她又贪心,想着两边制衡, 因托词东西已是被拿去了,也不好收回来, 要才人支个主意, 将木香打发了回来。
      她这是摸清了阮玉仪素来是个不争不抢的软性子,便以为能轻慢些了。
      听罢,阮玉仪继续手上动作, 有一下没一下地修剪冗杂的枝条,淡声道,“那便罢了。”姜怀央紧着她这边先择,本就招人嫉恨了。
      她不想多生事端,最好是谁也想不起落梅轩还有个她才好的。
      木香敛了眉,正要应声退下,忽听她道,“且住。”
      她望向窗边,此处正好能瞧见那片梅树,眼下虽是枯着,但过些时候,定然分外艳丽灼然,引人为之驻足。
      可若是这些树失了人料理,恐怕就活不了几季了。
      宫中的树尚且如此,人又何尝不是。她微微心悸。
      就连她现在看起来正得宠,那些人也会看权势行事。她若一昧规避,是否也会落得昭容口中红颜白骨的下场?
      她心神一乱,错剪了一原该留下来的枝条。
      “去说一声, 将锦缎要回来罢。若她不肯,便说直是陛下的意思。”
      昨夜姜怀央来时,的确指明要她去点那蜀锦。蜀锦之珍贵是京中皆知的, 一般绣娘三四月才出一匹,上面的暗纹也是一针一线绣出,极费精力,因有“寸锦寸金”一说。
      他注意到这匹锦缎时,便觉会与小娘子相衬。
      轻纱床幔里,软缎褥上,他一手固定着她的腰肢,空出一手去解她颈后细带。他咬着她的耳朵,与她说起近日琐事,也不顾她正失神,不一定听得分明。
      他要她去取了这匹锦缎,一部分做了肚兜小衣,余下的做身裙衫。
      他掐着她的手腕,“泠泠,可记着了?”
      她满面通红,勉强哼出一声,算是回应。
      她衣下的肌肤,许是因着常年不见阳光,莹白如玉。且水红本就衬人,他几乎能想到那料子在她身上,会是怎般的媚态。
      阮玉仪知他待自己忽冷忽热,也是怕极了他发狠的模样。蓦地记起昨日的话,腰间似还隐隐酸软。
      “去罢。”她眼尾洇着红,眸光却坚韧。
      不过她不知的是,姜怀央这般做法,也或多或少有帮她立威的意思在。他知她

第一百三十五章 眼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