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婉!」
洛小婉早就跑开了,更确切地她终于逃走了,彻彻底底离开了,不干涉解沐辰的世界。
可是任凭解沐辰怎么喊,洛小婉都不去回应他,他急匆匆下楼,不顾膝盖撕裂一般的疼痛,转眼间就望见戴着那扎眼的粉钻,翘首吃着桌前精致饭菜的楚秋辞,他红着眼开口问道:「我老婆呢!」
「我不就是你老婆吗?」
「你放屁!」解沐辰到处找着,家里的每一个门他都去打开试探:「洛小婉!小婉!」
楚秋辞面色一冷,低头吃着自己精心准备的饭菜,她轻言道:「屋里没有就是走了呗。」
走了!?
又走了!
解沐辰瞳眸一颤,膝盖轻软一般的疼痛捷荣而至,他膝盖疼得直不起来,弯腰手扶在膝盖上,大口出着粗气,腿一点力气都没有,抖得厉害,他心生惶恐,疼痛也使得他万分不安,上一次,一模一样的感觉回来了。他的胸前像是压了千万吨的石头一般,疼痛,喘不上气来,又是那一种感觉,再也挥之不去,骤然而来的失力感,膝盖骨粉碎一般的疼痛他想去挣扎地站起身来,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他额间鬓角逐渐渗出冷汗来他伸手去摸,头却是愈来愈昏沉,他满脑子都是洛小婉与他的模样,为什么又逼她,她刚刚丢了孩子,你就这么着急吗?再要一个孩子,绑住她吗?为什么不听她的建议,为什么?解沐辰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解沐辰了吧,他神经过电,径直摔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今天这批货很好啊,」几人望着跟他们一同依靠着墙抽着烟的重楼,撇嘴一笑,便是满口的混黑:「重楼多大了,该找媳妇儿了不是。」
「不用,」重楼吸了一口烟转脸笑了起来,他伸手梳了梳板寸头,相貌依旧是姣好,只身面上多了些灰烬,没了之前阳光稚嫩模样,他继续言着:「我不大,想多跟着卢哥几年。」
「别说了!」几人都在交谈之时,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老大过来,打断了几人倚靠在墙角的交谈,那人满身伤痕,皮肤黝黑,嘴里叼着雪茄,几人见势急忙把手里的烟给掐了,站到了一旁。
那凶神恶煞之人便是传说中的卢哥了。
「把兄弟们都叫过来,我们被警察盯上了,」那卢哥的眼神滑过每个人的眉眼,没有任何多余的停留,继续言着:「我们的地方让警察给端了,我们之间有警察的人。」
他紧接着从腰间的腰带上带出枪来,顺着每个人的头顶滑过,他挂上保险,对准重楼的眉心,紧紧盯着他的瞳眸,想找出他一丝丝的破绽开来,可是他的眼里只有平常人的惶恐,甚至说是一点点情绪的波动都没有,正常人般的牵挂都没有一般,他紧接着话锋一转言着:「我们这里出了叛徒,我们得去别的地方了,」他眉色一转,转眼言道:「重楼去订机票,我们去东南亚。」
「好嘞,卢哥。」重楼没有一丝犹豫,他掌心已经出了汗,可是他不能功亏一篑,怕是打头的卢哥已经对他有了戒心了。
深夜,「要是我们抓到人,却找不到货物,那岂不是死无对证,更何况是那老奸巨猾的人。」带重楼进门的人跟重楼交谈着。
重楼道:「他信不过我了。」
「我能让他信任你,」那人代号老龙,他言着,直勾勾盯着重楼半信半疑的瞳眸,紧接着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二指宽的塑封袋,里面包着白色的粉末,他把那粉末递到重楼手里,神色不变,滑过他的掌心:「你得答应他所有的要求,他才能相信你,」他垂眸,细言道:「你可以一点点来,不至于被他抓住把柄,这个留给你,做好标记。」
「可是,我不能……」
「我们没有时间了,」老龙继续言道:「必须在他上飞机之前拿下他,过了界,我们谁都说了不算了!」
李聆宇起床,他刚刚坐起身来,胸口疼得厉害,痛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张望一番,伸手揽过床旁边的药物来,伴着凉水冲下去,所到之处一阵冰凉的刮痛,他皱眉抬眼,墙上的钟表已经很晚了,他不禁扶额,忍不住张口呼吸着,忽然鼻腔一阵充血,一滴血液滴在他的床上,沾染了他的被子,扎眼的鲜红,可还在接连不断地往下滴着,他伸手去擦,沾染了一手的血迹,到处都是血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经,阵阵恶心。
他急忙抽出纸巾来堵住鼻腔,匆忙下床。一出门便看到了正在煮东西的樊络一,他一愣,径直钻进了洗手间,冲洗着鼻腔。
好在血止住了。
「刚回来吗?怎么不去休息?」李聆宇轻叹,取过毛巾来擦拭着面庞,胃里还是阵阵翻滚的疼痛,他不禁皱眉望着樊络一:「昨天晚上不是去陪客户吗?不好好休息一下?」
樊络一身上系着围裙,伸手回应道:「聆哥,你醒了,我给你做好饭就去歇息,」言道这里,樊络一蹦到李聆宇跟前,抬眼望着他好看的面庞言道:「你猜猜我有什么好玩的事?」
李聆宇假装思索,眉梢轻挑,开口言道:「你啊,捡到钱了,小财迷。」
「才没有,」樊络一满面的疲惫,可见到李聆宇时的瞳眸总是亮晶晶的,嘴角都忍不住上扬:「我升总监了。」
李聆宇轻笑,抱住樊络一的肩膀轻吻在她的额头上,揉着她松松软软的卷发,浅笑道:「真棒!」李聆宇思索片刻,又皱眉:「这样一说的话,你可得更努力工作了,得做个表率,还要凶巴巴的,」他转眸望着怀里的樊络一,眉毛一挑:「你不会对我也凶巴巴的吧?」
樊络一嘴角上扬,伸手抱住李聆宇纤细的腰际,她抬头言着:「我啊,才不会呢,我保护都保护不过来呢,怎么会对你凶巴巴的呢?」
「你的粥糊了。」李聆宇忽然开口言道,他直直望着沸腾的锅顶起锅盖来,时有时没有地喷出一丝丝的小米粥的浆糊来。
空气中还弥漫着锅巴的味道。
「嗯?!」
一听到这里,樊络一一下子从李聆宇身上弹射下去,紧接着从关小了正在沸腾的锅,小米粥滚动的幅度也逐渐变小,逐渐形成了一层薄薄的米脂。
「小丫头,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啊。」李聆宇轻抚樊络一的眉梢言着,顺手取过抹布过来擦拭着迸溅在煤气灶上的米汤。
樊络一歪头,望着李聆宇出了神:「聆哥,」樊络一一惊,她急忙伸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纸巾来堵住李聆宇的鼻子,甚至是李聆宇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樊络一瞳眸一颤:「聆哥,你流鼻血了。」
李聆宇伸手去摸,果真是鼻腔人中处湿漉漉的,他瞳眸里难掩的慌张,可还是强忍着慌乱稳住樊络一,他言着:「别着急,我去洗把脸。」
「没事,聆哥,没关系,」樊络一伸手去给李聆宇擦拭着鼻腔,她忽然红了眼,抬眼间望着李聆宇,她乞求道:「聆哥…我们去医院吧,化疗,化疗会好很多……」
「别,别哭……」见樊络一红了眼眶,李聆宇的泪水也要捷荣而至一般,他开口安慰道:「你聆哥风光了一辈子了,不能在最后给你留下坏印象,你看着你聆哥没了头发,整天靠你来照顾我,这样真的好吗?」他端起樊络一的面庞,红着眼眶,任凭那鼻血直流,他言着:「你看看,我现在只是流鼻血了,
第二章 轻巧冕凤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