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的灯光宛若皎洁的月光落在她身上。
忽有指尖轻叩筝弦,“咚”的一声轻响漫开,如石落寒潭,漾开圈圈涟漪。
紧接着,琴音渐起,初时似山涧冰泉缓缓流淌,音符清洌通透,每一声都带着沁人的凉意,顺着清风缠上白衣女子的衣角。
她睫羽微抬,眸中寒潭似被琴音点破,终于泛起一丝微光,手腕轻转,“铮”的一声,长剑出鞘的清响与筝音交织,宛若寒玉相击,瞬间划破夜的寂静。
足尖轻点地面,她身形如惊鸿掠起,白衣在空中划过一道利落的弧,长剑已随着琴音的节奏舞出第一式。
琴音舒缓时,她的剑也慢下来,剑尖斜指地面,手腕轻旋间,剑刃似挽着月光缓缓游走,时而贴臂滑行,时而绕腕翻飞,每一个动作都与筝弦的颤动精准契合,仿佛琴音是她的骨,剑势是她的魂,二者相融,再难分割。
宛若月光的灯光下,她的侧脸线条冷硬绝美,睫羽低垂时投下淡淡的阴影,眸中映着剑的寒光,不见半分柔态,只有一身孤绝的英气。
筝音陡然转急,如骤雨打蕉、寒风吹竹,剑势随之凌厉。
足尖点地旋身,白衣如盛开的冰莲骤然绽放,又在瞬间收紧,长剑在她手中挽出层层叠叠的银芒,时而横斩,剑风裹挟着气流吹动她的衣袂,让那抹白在月色中愈发灵动;时而竖挑,剑尖直指苍穹,似要将满天清辉都揽入剑中,剑鸣与急促的筝音相撞,竟生出几分金戈铁马的气势。
她的舞步极轻,却步步踏在琴音的节点上,足尖落在舞台上几乎无声,唯有衣袂翻飞的簌簌声、剑刃破风的锐响与筝音交织,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观者的心神牢牢困住。
舞至酣处,筝弦猛地拨出一串高亢的音,似孤鹤唳天、龙吟破晓。
她猛地提气腾空,白衣在夜空中舒展如蝶,长剑自下而上划出一道耀眼的银弧,“锵”的一声剑鸣响彻满场,惊得所有人张大嘴巴。
待身形落地时,她足尖点地旋身,长剑在手中挽出最后一个圆润的剑花,银芒闪烁间,似将周遭的月光都聚于剑上。
恰在此时,筝音陡然收住,最后一个音符如珠落玉盘,余韵袅袅。
她手腕一收,长剑骤然停在身侧,剑尖斜指地面,与地面相撞,发出‘叮的一声,与筝弦的余响同时消散。
她立在原地,气息未乱,白衣微微起伏,几缕碎发贴在颈侧,眸中的寒芒渐渐褪去,又恢复了最初的清冷。
舞台边缘的琴师指尖还悬在弦上,似也沉浸在这场琴剑相融的盛宴中。
片刻后,她手腕轻压,长剑“唰”地入鞘,那抹银亮瞬间消失,只余她静立在琴音余韵中,白衣胜雪,清冷依旧,宛若一场短暂的幻梦,美得让人不敢呼吸,生怕惊扰了这琴音与剑舞共铸的九天之人。
从始至终,全场轻丝雅静。一直到杨惊鸿已经离场,所有人仍呆坐在位置上,足足过了好几分钟,才有人起身痴痴离场。
王紫像中邪一般盯着空荡荡
第392章 有你真好[1/2页]